萧越隔了很久,也没得到江言的回复。
他动作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视线压低看见怀里的人又垂下去的眼睫,才意识对方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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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明和萧老爷子厮杀完了几盘棋后,江言的输液瓶也空了。
丁明是卡着点儿去房间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江言的那几瓶水大概会在什么时间输完,他心里都门清儿,萧老爷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丁明推门进入房间里时,萧越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江言睡着的期间,三个输液瓶都是他换的,现在最后一瓶里的药液也即将殆尽,他便没再继续帮江言捂被窝,而是转为原先守在床边的样子,以防丁明来不及过来拔针。
萧老爷子站在房间门口,见三瓶水都吊完了,才跟着进来,站在自家孙子的后面,问道:
“退烧了?”
丁明点点头,将刚□□的针管顺着圈绕了起来:“退了,后面两天就吃点清淡的,不要见风,嗓子里的炎症吃点消炎药就行了。”
萧峥一边听着,一边伸手拍了自家孙子的肩膀:“记住没?这两天就住我这,言言不能见风。”
“知道了。”萧越被拍了几下,放轻声音应了一句,目光却是没有丝毫的偏移。
他静静地看着江言安稳睡着的模样,直到丁明和萧老爷子都离开了房间,才温声道:
“还想睡多久?”
江言闻声缓缓地睁开眼,眸里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那点迷瞪和茫然,手臂脱力就只靠着腰腹的和另只手的支撑力量从床上坐了起来。
连着输了三瓶液,他半边身子都麻了,被窝里的那点暖意自打萧越下了床后,便在断断续续地流失着。
萧越看着江言那费力的动作,忍不住伸手把人托起些许,又在对方身后垫了一个软枕:“这几天就住这儿,想想家里的装修设计。”
江言听着萧越的这话,心里一阵堵塞,隔了好半天,才没由来地冒出一句:
“我不是他。”
这话憋在心里忍了一天一夜,成功把自己作到生病之后,江言才有了点疲倦感,也不打算继续瞒着萧越这壳里换了个魂的事情。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萧越便神色认真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单是那些画具的牌子,画稿的质量,萧越也不相信一个人在短短两月的时间里能有这么大的改变。
江言被萧越这顺话接的样子给堵住了喉间剩下的话语,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抿着唇,跟萧越对视了片刻,直到从对方眼里的深意中探到了丝难以察觉的局促,才松口哑声:
“手疼。”昨晚打顾骞的时候疼,刚刚拔针的时候也疼。
萧越握着江言挨针的那只手,顺着挨针的那处轻轻地用唇碰了下,一点点地从手背吻到指尖,低声安抚道:
“不疼了。”
江言绷着脸,还是没能将被人安了监听的委屈给忍下去:“你监听了我四个月。”
唇边冰凉的手指终于又有了点热意,萧越抬眼对上江言的目光:“你也在我手机里安个监听,想听多久都可以。”
“还有哪疼?”
听见这话,江言心里舒坦了一点,他垂着眼睫瞅着萧越亲吻自己手指的样子,隔了半晌又扔出了几个字:
“心脏也不舒服。”不仅堵得慌,而且还气闷。
萧越俯身上前,解了人的衣服扣子后,便低下头吻在对方有些单薄的胸口上,只轻轻的贴着感受皮肤下心脏的跳动,却让江言瞬间麻了后背。
他不由地动了下腰往后挪着,有些禁不住萧越唇上的热意,然而每退一点距离,那热意都会紧跟着又贴上来,磨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