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常给别人送什么礼物？”

江言没谈过恋爱，来这之后也是间接跳过了恋爱阶段直接被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直到昨天晚上，才听到了萧越那句表明心迹的喜欢。

元旦也算是彻底确定关系后他和萧越一起过的第一个节了。

收了对方那么多的画具和颜料，他似乎也应该回个礼物才对。

陈牧在听见江言的话后，第一反应便是：元旦的聚餐想法泡汤了，他江哥要抛弃他，去和萧越过甜蜜的二人世界。

消化完这个反应，陈牧又顺着江言的问题，细数了下自己这些年来送出去过的礼物，约莫是纠结了半分钟的时间，他才回道：

“只送过一个......玉雕童子？”

就这，都还是他从他爹的宝贝库里偷带出来的。

至于他和裴垣之间，那就全然是裴垣买东西哄他了，他还没有送过。

江言闻声冷静了些许，放弃了参考陈牧的送礼经验。

如果照着陈牧那个送礼的标准，那他的小金库就着实有些过于贫穷了。

他盘算了下自己近期结了绘画单子后赚的那些稿费，来来回回算了两遍，总是和自己想要亲自动手做对袖扣的材料费差上些许。

好在纠结没过多久，之前他参加征集稿得奖的消息就被人发在了班级群里。

连同获奖所得到的奖金，也发的极快。

几乎是在他收到群消息的几分钟后，他就又收到了一条银行卡的进账信息。

*

一打下课铃，喻青青便就着群里公布获奖名单的信息，对江言道了两声恭喜，开玩笑一般地说要江言请客。

江言小幅度地点下头，原本他就打算要在最后一门的考试结束后，拉着两人在年前最后小聚一次。

只是想起昨天在学院门口的事儿，他忍不住问道：

“昨天你哥”

话还没有说完，喻青青便已经知道了江言后面要说些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收起些许，小声地替自己那个冤种亲哥解释道：“他是真的有合作想找你......”

江言的画作在征集稿里得了一等奖的这个事儿，还没在学校的官网公布时，就已经在美院的几位教授之间传开了。

喻昭也是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仔细地思考了喻青青提出在给那些古装剧组提供的衣服上做改动的可行性，确定下来后，他就来了学院，想江言约一批独有的绣花设计图案。

不曾想到会遇见萧越兴致突起要来学校接人。

等喻青青将自己那位冤种亲哥的想法说了一遍后，江言才应着话问道：

“能改为我们两之间的合作么？”

毕竟他昨晚才答应过萧越，要和喻昭保持一点距离。

喻青青在听见江言提出的建议后，愣了一小会儿，才有些激动地回道：

“可，可以！”

原本单独拎出来的这个计划喻昭就是想让她和江言两人画大头的，试验期要的图案稿也不多，接下来商谈合作内容和细节的事情，就如同水到渠成了一般顺利。

陈牧看着江言缺钱就来活的这个气运，顿时有些慕了，他也想缺什么就来什么。

就好比此刻，他非常缺一个能将笔记上重点都装下的2T容量的大脑。

*

随着最后下午大课结束的铃声自广播里响起，云京美院也迎来了元旦的一小长假。

尽管只有短短的三天，却也给了沉迷于复习周疯狂背题背重点的学生们一丝喘息的时间。

下课后，陈牧因为要去元旦晚会给自己排了节目的舍友打气的缘故，便没和江言同路。

江言收拾完了书包，走着那条每天都会重复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