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着仅剩的记忆片段大致脑补了一下自己缠着萧越的情形后, 江言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一边重新将视线移回至萧越的脸上, 一边小声地提出解决方法:

“昨晚的事是我的错, 下次不喝混酒了, 你.......”

“你流鼻血了?”

说到一半, 江言就注意到了萧越戴着的蓝色口罩上渗出一点血色,想起之前萧闵因为高血压而鼻腔内血管破裂的事儿,江言不禁有些着急。

萧越也察觉到了自己鼻子下方戴着热度的湿黏感,他皱着眉头,正欲抬手去捂鼻子。江言便已经把手里的玉柄扇交到了陈牧的手中,和喻青青短暂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就迅速的带着萧越进了上六楼的电梯。

一楼的平层用来办展后,几个公用的洗手间里都有不少人,不太适合去处理流鼻血的问题。

电梯里,江言将手里几张刚从喻青青那儿要来的纸巾塞到萧越的手中,语气带着几分着急:

“你先把口罩摘下来,用纸堵着,然后把鼻子捏住,别仰头。”

上辈子住院时,早先和他同病房的一个小孩就是流鼻血后仰着脑袋想止血,结果血液呛到了气管里面。

相比起江言的着急,萧越则要冷静一些,他摘了口罩接过江言递来的纸巾擦去下巴处的血迹后,才顺着江言的话语捏住鼻翼。

现在这个流鼻血的情况,他昨天晚上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在注意到江言锁骨处的那一小片皮肤被自己给磨红的时候。

电梯很快就到了六楼。

江言几乎是拽着萧越朝着订好的房间走去,用房卡刷开门后,他便带着萧越朝着房间右侧的洗手间走去。

走进房间里时,萧越不由地多看了眼那房门,随后才将目光转到了洗手间外面那个磨砂质感的透明玻璃门上,一时喉间有些发堵。

当初在收购翰林酒店时,他也看过酒店内的标间的专用套房里的设计布局,然而在当时看来普通至极的玻璃门,此刻却扎眼的不行。

“你早上在这换衣服的?”萧越捏着鼻子,闷着声问了一句。

一想到江言在这个安装着半透玻璃门的洗手间里换衣服被喻昭看见的可能性,他压在心底的阴翳想法便不受控地冒出来。

江言把手里的洗面巾打湿后,才给抬手给萧越递了过去:

“不是在这里换的,松手我看下,还在流血么?”

回想起之前看见萧闵那流鼻血的架势,江言都觉得自己要有阴影了,他不由地又问了句:“高血压会遗传么?要不抽空去医院看下吧...”

萧越松了手,确定没有继续流鼻血后,他走到水池边洗了下脸才抬起头,接过洗面巾擦了一下:

“没流了,不用去医院。”

今天这个流鼻血的情况,完全是因为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那幕场景,加之早上又喝了一碗王管家炖的补汤所导致的。

跟高血压没由什么关系。

听见萧越的话语后,江言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拿过一旁被自己给忘了一早上的手机,习惯性的想要翻看下手机上的消息。

然而直到屏幕上怎么摁都没有反应后,江言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掌心里的湿意。

他的手机进水了。

手机进水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对于江言来说,那便是大事儿,他的接稿单子和对应的稿件要求,全都存在这部手机里。

对萧越来说,江言的手机进水坏了,也算是件大事。

*

因为手机坏了缘故,江言在展子的下午场里也没有接受那些汉服圈的扩列请求。

一直到展子的下午场结束了,喻青青和陈牧才知道江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