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醉了一小会儿?”

“对,刚回到家那会儿您是醉的有些厉害,不过萧先生将您抱上二楼后,您就醒了,还坐在那里给萧先生画画。”

王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将重新加过内芯的蛋卷打包好送到江言的手里:“这些您带上吧,杯子里是枸杞茶。”

江言动作有些僵硬地接过王叔递到自己手中的早餐,脚底发软的出了门。

他觉得王管家刚才提到的‘画画’,像是打开封锁着他断片记忆那扇大门的钥匙,昨晚离开火锅店之后的一些事情,都如同点点碎屑般漂浮在脑子里。

想着昨晚自己去送蜂蜜水时看见那个画面,王管家面露欣慰地目送着江言出门。

*

在去翰林酒店的车上,江言一路上都沉浸在断片的记忆里有些回不了神。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确是在梦里做完了过山车后,还兴致突起的挥笔画了一幅画,然而王管家说昨晚上看见他在房间里给萧越画画......

“盒子里都是简笔画......”

“我现在就画一幅给你看......”

接连数句话语,都断断续续的清晰起来,带着细碎的片段,被拼凑成了一片完整的记忆。

江言终于想起了自己在梦里面,为萧越专门创作的那奶爸带猫图,顿时一个激灵有些头皮发麻。

如果的是像王管家说的那样,那画就不是他在梦里创作的。

而是他昨晚真的坐在画板前,给萧越画了一幅这样的画。

他早上起床后,根本就没有看见那张画!

那张画呢?

*

陈牧站在翰林酒店的门口,等了一会儿后,便江言从一辆车里下来,低垂着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了无生气。

看着江言脸色不太好的模样,陈牧有些心虚

他酒量要比江言好些,昨晚没有醉到断片的地步,自然也看见了萧越在发现江言喝醉了之后,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但导致江言醉成这样的那瓶野格,是他拿的。

陈牧走到江言的身边,努力组织着话语问道:

“江哥,你昨晚上......还好吧?”

听见熟悉的声音,江言抬起头,从昨晚那不堪的回忆里脱离出来,随即面色怅然地拍了下陈牧的肩膀:

“挺好的,你抓紧经营好战队,给哥赚钱。”

陈牧一愣,有些不明白话题为什么突然就转移到了钱上面,有些担心地问道:“哥你现在很缺钱吗?我身上还有......”

“不是钱的问题。”江言打断陈牧的话语,心情沉重地道:

“现在除了洛阳铲和红木棺,再也没有能让我去的地方了。”

他现在百分百确定那张画是被萧越给拿走了。

陈牧安静了两秒,才开口劝慰道:“不至于的哥,不就是醉个酒吗?你和萧越又不是没经历过,真的不至于......”

干干脆脆地喝醉,比他昨晚那半醉半醒的状态要强多了,毕竟喝醉了顶多是睡一觉的事儿。但他昨晚却借着酒意,可劲闹腾到了半夜。

见陈牧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甚至还隐隐地有着要想歪的趋势。

江言也没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而是拽着陈牧的衣袖进了翰林酒店。

再继续聊下去,他怕接触到自己暂时还无法接受的领域。

*

这次展子的地点在一楼,喻青青为了能让陈牧和江言方便换衣服,特意在酒店的四楼开了一个房间供两人做妆造。

江言带着陈牧上到酒店的六楼时。

喻青青已经提前打开了房门,她怕江言和陈牧认错房号。

没再门口站立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