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正在处着的那个陈家的小儿子,他明明已经破例走了两步,对方却迟迟没有朝他迈出过一步。

这让他有些心烦气躁。

听着裴垣的回答,萧越不禁想起昨晚自己帮江言擦脸,换衣服的事情。

他似乎一点也没觉得麻烦,甚至私心的想要江言更加依赖自己。

最好是连对方的情绪和呼吸都能被他掌控自如的那种依赖。

*

嘴里无味的吃完了顿早饭后,江言便乘车去了萧老爷子那儿。

他的画还没有画完。

和昨日一样,萧峥让张管家在庭院的正中架起一个小型的遮阳篷布。

只是正中的圆桌上却没再去摆放茶点甜品,而是改成了肉脯和秘制的鸭舌。

江言盯着桌上的食物足足数十秒,才移开眼,他一样都碰不了......

看着江言有些恹恹的神色和领口处露出来的痕迹,萧峥不禁怀疑是不是昨天自己说了萧越几句后,小两口回家吵架动手了。

他看眼站在一侧的管家,等对方了然的离开庭院后,才问道:

“今天怎么没什么精神?要不先吃点零食再画?”

江言摇了下头,一边拿画具一边轻声道:“昨天回去之后被猫挠了,打了针,要忌口一个月。”

手臂上的钝痛感和需要忌口不沾辛辣的双重打击,让他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萧峥闻言,缓缓地松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在外面看见小猫小狗都要凑上去逗弄两下,也不注意防护措施。”

他年轻时,也曾被朋友家养的狗磕破过手,知道打狂犬疫苗有多疼,他的那针还是扎在手上被咬的地方来着。

江言沉默寡言地点下头,非常同意萧老爷子所说的做好防护措施。

等王管家回来,他就让王管家带带腿腿去宠物店里修指甲。

简单的聊完昨晚发生的事儿后,江言就进入了心无杂念的画画状态。

因为萧老爷子不时帮忙递画具的缘故,即便是左边的手臂不能动,江言依旧靠着右手细致利索的给画上色。

一天下来便把画面完成的大差不差了。

当晚回家时,萧越替江言拿着画具,还有一张画展的邀请函。

只不过回到家里后,萧越手里的邀请函就被江言给薅了回去,速度快到让他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那是张国画名作最后一次巡展的邀请函,江言对此兴趣很大,几乎是在萧峥提起的那刻,低迷的情绪就高涨了起来。

他没想到第一次和萧老爷子见面时,对方所说的画展,会是这种带以工笔画写意画为主的国风画展。

对于这类自己不熟悉的画种领域,江言心里隐隐地萌生出一丝期待。

萧越看着江言拿邀请函时快准狠没有丝毫不适的模样,出声提醒道:

“周日看完展记得去把第二针疫苗打了。”

江言面上的笑意凝住两分,他看向萧越,话语严谨的纠正道:

“那是第三针,昨晚我就已经挨过两针了。”

并且还是在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下挨了最痛的第二针,自打十岁他就没在哭过,昨晚却当着医生和萧越的面被针扎哭。

现在扎针的痛劲儿缓过去了,他再回想起昨晚的情况才觉得有点丢人。

萧越没有试图和江言在周日打的究竟是第几针这个问题上缠斗太久,将手里的画具放到对方的房间里,便转身离开。

江言也没有对周日要挨针的事情表现出抵抗的心理,毕竟挨针之前,他还能去看场画展。

至于挨针,等到了接种室再恐惧也不迟。

精神上即将得到抚慰的激动,成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