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也生气,那他早就被气死了。

江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了一会儿才组织着语言继续说道:“是这样的......”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学画画的,他最近画了一个人表情包,对方看见后非常的生气,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陈牧愣了两秒,有些惊讶江言会用这么老土的掩饰法,这样还不如直接说‘我有一个亲戚’来得更有可信度。

吐槽归吐槽,在心里吐完槽后陈牧还是认真的给江言出谋划策道:“要不,哥你再画......你让你的那个朋友再画一张自己的表情包,然后用那张表情包去跟对方赔罪。”

这个方法出来的一瞬间,就被江言在心里给否决掉了。

他画谁的表情包都可以,唯独不会画自己的表情包。

满怀心事地填饱肚子回到家后,江言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盯着画板发呆,萧越摔门的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毕竟小说里的原身做了那么多背叛萧越的事情,最后也只是在离开萧家时被萧越赏了记冷眼,他现在只是画了几张无伤大雅的表情包,对方就又是砸抽屉又是摔门。

他坐在画板前良久,还是遵从本心的拿起笔,笔尖在纸面上不断滑动跳跃着,不多时一个人体的大致轮廓就出现在纸面。

接下来的两天里,一个极其有顾家意识的江言就出现在了陈牧的眼中。

上两周下完课后两人就去学校附近商业街干麻小吃烤串的日子仿佛一去不返。

现在的江言到点就准时离开学校,除了午饭两人能凑一块聊点战队的情况外,就再没什么多余的交流时间。

江言挤着时间忙了两天,才将自己在脑海里构想的那张图给画出来。

他原本是想要画幅油画,但想起王管家说的出差两天,江言默默的将油画换成了油画棒画,图里风景中的花朵一律都用油画铲做出了立体感。

这是他第一次用油画棒来画,指尖上晕染的几种颜色最后混成了泛着青黑的蓝。

好在这画,他还是赶在萧越出差回来的这一天给完成了,只是油画棒上的颜料渣彻底的印在了指纹里,怎么也洗不净。

这样的情况,也间接导致了萧越在出差完回家后,最先看见地便是吊灯按钮上几道显眼的指印,如同两道被刀具刺划出来的痕迹。

这样的痕迹不仅仅是印在了吊灯按钮上,还有客厅转向二楼的楼梯扶手上,也隐约的印着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