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陪着江言早起两天,陈牧觉得自己的痛苦值已经到达了顶峰,突然发现江言似乎不像前两天那样周身都围绕着股低气压,陈牧仿佛看见了可以继续赖床的早晨在朝着自己招手。
江言敛起唇角的弧度,只是眼里还盈着点点笑意问道:“没什么,前两天跟你说的那事儿,现在有来问的吗?”
他这两天也没有闲着,而是尽可能地让自己忙起来看看能不能接到一些画画的单,为买到那个系列的墨水做一些最后的挣扎。
然而碍于原身之前在外树立起来的形象,陈牧帮他挂了两天的单,一个消息都没有收到。
提到这个挂单的事儿,陈牧原本还因早起而黯淡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打开,跳转到挂单的联系页面后才递给江言,略带着兴奋的回道:
“有一个!就是给出的价格不怎么高......”
江言接过陈牧的手机,仔细的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才发现陈牧说的不怎么高,那都是委婉到家了。
四面墙绘只给两千,就是江言上辈子跟自己同圈的人聊天,人看见这么低的报价都是赶紧绕路跑。
也就陈牧这小傻子,还真就给他接了这单。
两千,还都是陈牧跟人争取来的价格。
对方一开始给的只有一千五。
江言沉思了片刻,就把手机还给了陈牧,问道:“你画具在宿舍里吧?”
“在。”
陈牧点点头,除了交作业和一些考试,他用那些画具颜料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