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那绣样是他和喻青青一起改的,在画稿上看绣样和现在这样将成品衣服拿在手里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细抚了下那精美的绣纹,抬眼的时候面上的笑意还未全部压下,眸里映着点点光亮,对上萧越那似在沉思的目光后,才略微收敛了些许:

“你怎么了?”

萧越微俯下身,将那件红色的婚服挑起一边在江言的身上比了两下,视线也随着那收边的纹路慢慢地转移到了对方裸露出来的那一小片锁骨上,隔了半晌后压下声:

“没。”

他只是,突然觉得中式的婚礼,似乎也不错。

江言得到萧越的这个字后,悬空的心态压下两分,在还未低头重新将目光转回到那件衣服上之前,得到了一个缱绻温柔的吻。

在表明心意且互带了婚戒后,这种小触碰就在日常生活里变得多了起来,江言没怎么抵触,直到被人压到床上时,才恍然记起喻青青给自己寄来的衣服,似乎被他给压在了身下。

趁着换气的空挡,江言缓了口气,哑着嗓子提醒了句:

“衣服。”

话音刚落后的两秒,他耳边的那道呼吸便重了些许,身下的衣服被利索的抽走后,才听见萧越问:

“能继续了?”

继续?继续什么??澡都没洗就想躺到床上来?

江言脑子里一连蹦出的三个问题都被人给亲了回去,直到又亲了几分钟,他才隐隐的意识到了这晚和平日里的那些小打小闹不太一样。

被萧越拂至一边的衣服还挂在床边,江言有心想去把那衣服放回到椅子上,却总在能将那衣服推至更远处的紧要关头,被萧越握着手腕往两人紧挨着的那处带。

等他真正将自己的收从对方的桎梏中解救出来时,另外一样能让他提不上劲儿的东西也已经深深的嵌进了身体里。

他不仅没能把衣服推远,腕间还多了一样黑色的东西,那是萧越在进房间时便松下来的领带。

江言被这一待遇给惊得睁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压下了喉间的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催促意味:

“快点松开。”

这语气轻飘带喘,丝毫没有影响到伏在他身上的萧越。

“万一抓到了衣服,就不好了。”

萧越抽空回了一句,气息平稳,除了声音有些低压之外,整个人都平静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