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
林彦险些都要被陈牧这颠倒黑白的话语气笑,他本意确实是要去撞江言的车,但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同时被江家和顾家抛弃的怨怼与不满。
根本没想到自己接连观察了一周才确定下来的车里,坐的却是裴垣和陈牧。
凌晨值班的警察也被陈牧的这一句话给堵的有些说不出话,无论陈牧怎么去夸张的形容,这都只能算是一起交通事故,那警察对上陈牧期待的视线,又迫于裴垣和萧越的气场,想要给陈牧科普交通事故处理规则的话语卡在喉间,怎么也憋不出来。
最终这事儿还是让江言以大事化小,小事私下解决的言论暂时性的收了场,全程都没让裴垣和萧越参与。
一人给陈牧充当凳子靠背,另外一人只是想将江言裹成个球,生怕人在这儿受到一丁点的凉风。
林彦一干怒气没处发,又碍于头上的伤势,被陈牧气的一阵晕眩差点就要当场昏过去。
只是他没晕成,被迫听了陈牧略微收敛后的所要的一干补偿金额和车子修护保养费,被两道阴翳又嫌恶的目光盯了近乎五秒,他才压下心中对江言的怨意,讷讷地回了句‘好’。
然而林彦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好’字,并没有如他所愿的为他换到短暂的自由,还被裴垣以照顾伤患的缘由,把他拘在了裴家的一个私人医院里。
四人怎么出的小区,便是怎么回去的,王管家受着萧越和裴垣的意思,尽职地将终于在踏出警局的门后便晕厥过去的林彦送去了那家私人医院。
江言这会儿坐在车里也不困了,背靠着萧越,手指却搭着陈牧的肩膀,将人上下左右来回看了好几遍,才问道:
“真不用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的哥,连车都只是剐蹭了一小块,我能有什么事儿?”陈牧一边摇头,一边语气笃定地回道,心想着自己腰上腰下的那点不适,死都不能让医生检查。
江言神情顿时落寞两分,连带着语气都有点萎靡:“这样啊。”
折腾了一晚上,只有他一个人挨了针,这都什么破日子?
陈牧:“?”
怎么他家江哥知晓他不用去医院检查后,语气好像比刚才还要萎靡一旦?
陈牧看着江言颇有些可惜的神色,一时间挤不出话来,随其又看见了江言露在衣外那只手上戴的戒指,喉间原先要问江言‘林彦这事儿要怎么处理’的话语瞬间就咽回喉咙里。
他觉得他家江哥现在大概是没什么心情跟他聊这事儿的。
没什么心情的江哥此刻挨过的针手正缓慢地与萧越的手五指相扣,指节相贴,磨蹭了半晌将自己的手捂热了后,才又问道:
“林彦那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陈牧:“......”
隔了片刻钟后,他试探性地问道:“把他放在裴垣那儿关个十年?”
江言装作没听出陈牧差点顺口喊出‘裴哥’那个称呼的模样,拧着眉和萧越玩手指对戳,忍不住问了句:
“这算不算非法拘禁?”
江言原本不打算掺和这件事,作为一个外来人士,让顾骞和林彦看见他就绕道走才是他应该干的正经事儿,直到今天在警局里待的那一小会儿......才让他明白了林彦现在看见他不仅不想绕道走,甚至还想开车来撞他。
想到这儿,江言忍不住眯了下眼,原本和萧越对戳的手指也在衣服里停下了动作。
他偏头看着陈牧,语调扬起些许,似是带着点疑问道:“他今天原本要撞的是我?”
陈牧一顿,心道自家江哥今天是不是在医院输液输傻了,反射弧变得这么长。
他正要开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