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寒假了, 你怎么没回陈家?”

这会儿子没下雪, 但起了点小风,吹着耳朵有点发麻,陈牧拿着那垫子在手里转了圈, 想了一会儿又将那垫子挡在了江言的面前, 想要给自家江哥遮遮风:

“他们还不知道我放假了,我还能再玩个两天。”

绘院是云京美院里放寒假最早的一个学院,至于其他的专业和院系, 陈牧都提前看过了, 其中一个院系的期末考试安排表, 最后一门甚至是被安排到了月底的二十五号。

这就表示着他还可以再混个十来天, 虽然就现在的情况来看, 他混的还没在家待的舒服。

江言没听进去陈牧的话, 他现在满眼都是自己面前的圆形绒毛垫, 那柔软的面料和织在上面的绒毛距离自己的鼻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再凑近点就能贴到自己的脸上。

虽然确实是挡住了呼啸的寒风,但江言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黑了两分,因为这垫子半个小时之前,还是用来给陈牧当椅子垫的。

他停住脚步,声音似乎比呼啸地风还要冷上些许:

“垫子拿开,不然期末的那个大作业你别想了。”

陈牧手上的动作一顿,愣了两秒才放下手,嘟囔了句:“这不怕你被吹冻着了吗,哥你头发还没干呢......”

在崔宁庆离开包间后,他特意还在包间里多留了一会儿,为的就是想让江言用包间的里的暖风把头发烘干一点。

江言没有太多的感觉,崔宁庆泼他的那杯水不多,绝大部分都是顺着头发落进了衣领里,只有小部分的头发湿了,沾在颈侧,后面离开餐厅之后也基本都是在车里。

要说冷,也就这会儿从小区门口往家走的路上被风吹着冷,但是比起用椅子垫挡在脸前遮风,他宁愿现在冷一点。

在大作业和给自家江哥挡风的这两件事情中,陈牧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者,不是他贪图那个期末的大作业,而是他家江哥生起气来,他有点顶不住。

从小区门口回到家里的路不算长,江言却结结实实地被那风吹的脸色发白,明明出了太阳,但温度就是要比前几天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些。

一进家门,江言便将看那绿玉髓的事儿抛在了脑后,一开始身边混着的要么是餐厅里的食物味,要么就是玉石加工厂里的那股味,直到刚才在小区那条路上被风一吹,他闻到了头发上传来的那股花茶味,其中最浓的味道就是一股茉莉香。

陈牧时跟着江言一起进的门,只是进门后没隔两分钟,他就看着自家江哥给他倒了杯温水,又从房间里找出两间干净的衣服后便进了浴室,只留了一个小猫来招呼他这个客人。

腿腿已经比刚被抱进萧家的那段时间要大了一圈,身上全是被王管家细心照料养出来的肉,到了冬天身上的毛也蓬松了不少,尤其是那条尾巴,扫到陈牧的颈间时还撩起了一点痒意。

陈牧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生生地受着那猫咪在自己的裤子上蹭来蹭去,直到那猫咪伸着爪子就要往他腿上踩。

这下陈牧是真的受不住了,不自在地动了两下后,又被身上不能明说的痛感给激的脑袋发晕,他手缩进衣袖里,才打着声喊了两句:“江哥,哥!”

“我马上被猫踩死了!!!”

江言应声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还在往下滴着水,只是先前的那股花茶味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股薄荷香。

这味道的洗发水没什么缺点,唯一不好的就是刚从浴室出来那会儿,会让人的脑子极为清醒。

江言就觉得自己比中午在包间那会儿还要清醒些,他看着沙发上那一米八大个的人被猫欺负,不由地有点好笑,他上前两步,把那只胖的那很别人家养小香猪在体型上相提并论的猫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