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陈牧这样初次创业,还是将自己的兴趣爱好当主业的小孩,江言温声道:“不会打水漂,不然我昨天也不会去North Star Club。”
一提起昨天的事儿,陈牧就不受控制的脸红了几分,他也是在听说了江言性取向后为了投其所好才选的地方,经过一天的冷却期后,陈牧突然觉着自己没被萧越弄死都是万幸。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不仅偷了家里的玉雕品,还给江言递过烟。
甚至还把萧越刚领证不到一个月的老婆往会所里带!
想到这里,陈牧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都有了,他垂着眼找个借口道:
“哥,你随便逛逛,我先去上课了。”说完,也没等江言回话便立刻走开了。
江言被陈牧这想到一出就算一出的处事态度给逗的不行,他看了眼偌大的校园,顿觉自己没有继续再逛的必要。
一次性逛完,他怕自己在之后的一年里会觉着校园生活寡淡。
离开云京美院后,他直接去往了学校隔壁的商业街,他要赶在正式恢复学生身份上课前,将自己所需的画画用具给买齐。
等江言终于将自己需要的绘画用具给买齐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在和店主确定完送货上门的地址后,江言便约了车回家,顺路还给自己打包了一份麻小。
像萧越那种霸总人设,这个点是不可能会在家里吃晚饭的。
回到家后,公寓里确实不出他所料的空无一人,江言觉着自己像是回到刚来这世界的那一晚,除了伴随着心口的抽痛而逐渐加快心跳的声音,偌大的公寓里便再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打开灯,将手里的麻小放到餐桌上,随后又打开了早上才被王叔收整过一遍的冰箱拿出瓶酸奶,打算再和高热量的食物来一次愉快的聚会,就听见楼上传来杯子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这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出现在这个时间点,就让江言觉得有些浑身发凉,他再次走到门口将门锁仔细地检查一遍,确定没有被撬锁的痕迹后,才屏着呼吸上了二楼。
上到二楼后,江言才发现家里确实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隔着尚未完全关严门缝,江言看见了萧越房间里透出光亮,还伴随着一阵粗重的呼吸声,像极了直接让江言愣在了原地。
说好的霸总人设,洁癖闷骚,洁身自好呢?
原文里也没说萧越在已婚期间还有中意的对象或者床伴啊。
然而现在事情发生在眼前,江言觉着自己有必要跟萧越说清楚,在协议结婚的这段时间,他们双方都应该保证对婚姻的忠诚态度才对,就算有了喜欢的人,也该等这段协议婚姻结束了,再去追求!
这样想着,江言觉得自己的怒气值已经从肚子里涌到了喉间,早上才让管家叮嘱他不要和顾骞搅合的人,晚上就带人回家厮混。
想到这里,江言唇角扬起一抹冷淡梳理的笑容,他打好了腹稿,就连以这个为理由来跟萧越进行一场提前结束这场荒唐的协议婚姻关系的谈判过程,他也在短短十秒钟内在脑海里预想了一遍。
还管什么顾骞对萧越的算计,他现在只想结束完一切后享受下大学最后的两年时光。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江言打开了萧越的房门,卧室内的景象和昨天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差不太多,只是原本挂在墙面上的结婚照已经不见了,床上也没有其他人。
江言收敛唇边的笑意,拧着眉心走到萧越的床边,垂眼看着床上那个冒冷汗犯胃病疼到意识不清醒的人,几乎是下意识间便反应过来,原主嫁到萧家没有多久,萧越就犯了一次极为严重的胃病......
他没想到居然是在今天。
幸亏他进卧室的时候没有将打好的腹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