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系里和林彦相熟的老师泄露了画稿的内容,只是当时那件事儿都过去了几个月,直到现在临近寒假了,才在校内官网上公布出来。
陈牧做小抄可顺利抄到几率瞬间就降低了百分之70。
被誉为监考最松的的老师辞退后,调来他们考场的是一位古板的老教授,年龄大视力好,还曾因为在一名同学的牛仔裤的破洞口扯出一长串的的小抄,而在学校超话里被人给夸了三天。
之后的考试里又一次从一名男生的袜沿里抽出了一片小抄。
那名男生就是陈牧。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那老头究竟是怎么看见他卷在袜子里的胶带,现在一看见那老教授的名字,他都会下意识的头皮发麻。
江言想了一会儿,才勉强记起了那位洪姓老师,敛着眼尾没有搭理陈牧的话,看着人将手机放到了前面的手机袋里回来后,才说道:
“我写完了卷子就平在桌上,能抄到多少看你的本事。”
这句话说完,教室里原先还有些嘈杂的说话和背书声便沉寂下来。
新调来充当监考老师的那位老教授扶着眼镜目光缓慢地扫过教室里的课桌,确认没有一本书在桌上后,才慢慢地说起了考场细则。
陈牧对自己的本事极为自信,连藏在衣袖里的小抄都没有整理过顺序,就指着能看见自家江哥的试卷。
然而他没想到的,考试进行到了最后的半小时时,他的名解还空着一大片一字未动。
他看着坐在自己前面已然写完了整张卷子正支着下巴走神的江言,努力的抬高视线,顺着人让出来的那点空隙去瞅试卷上的字。
江言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动静,写完的试卷也被他有意的摆在了桌面的边缘处,方便让坐在自己身后的陈牧看见。
椅子吱呀的响了几声后,伴随着前面靠在角落里的空调响起的声音,江言面前原本明亮的卷面被一片阴影给覆盖住了。
陈牧低下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