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虫族紧紧把温锦江抱在怀里,他七八条腿都在发抖发软,但是他护着温锦江,甚至没让温锦江问道他身上的血腥味,他带着温锦江后退。
“还给我。”
还是那三个字,冷酷的命令,已然带上了不耐与愤怒。
他不可以。
只有温锦江不可以。
这是虫族的底线。
蜘蛛人直接敲晕温锦江,然后把温锦江藏在身后,弓起身体做攻击姿态,随即下一刻,猛的嘶吼一声扑了出去面对蜘蛛人快如闪电的攻击,来者只是转身就轻易避开,随即大长腿一抬,猛的一脚把蜘蛛人踹飞了出去,来者甚至是连身形都未大动。
蜘蛛人倒在墙边呕出一口鲜血依旧继续攻击,来者全程表情冷漠,就真像是在拍一只蜘蛛似的。
蜘蛛人摔倒之后就立刻站起来,再次狠狠扑向来者,一只手化作利刃直接砍向来者,来者一把抓住手臂化作的利刃,削铁如泥的利刃却像是砍在了比铁还要硬的东西上面,纹丝不动。
来者却像是撇柴似的瞬间掰断了手肘。
本欲脱口的痛苦嘶鸣像是以为会打扰谁的沉眠进而选择了强制忍耐,插出来的骨头被来者一把抓住,随即整个人被猛的踹了出去,于是只断了一截手肘的手臂瞬间从肩膀被撕裂开来。
尖锐的痛苦,想要发泄的嘶鸣再次被蜘蛛人以强大的意志力忍耐下来。
即使拖着残体,蜘蛛人依旧是一步不肯退。
八条腿,蜘蛛人摔断了五条,来者眼神冷酷,转身欲走,却被一把抓住了裤腿,白皙手掌在碰到裤脚的一瞬间开始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蜘蛛人抬头yJ,脸颊有一半已经被打的糜烂,剩下另一个眼睛的眼球不知所踪,指尖在颤抖,手指扭曲反折,鲜血涌出来,他还在说,“只有他,不可以……”
来者目光冷淡下垂,缓慢抬起腿,蜘蛛人似有所感,失去眼球的眼眶落下泪水或是是血水,已经无从得知,他再也没有机会寻求答案并不知道什么叫心痛,只是一瞬间觉得自己好没用,没有办法保护他或是送他走。
“温锦江……”蜘蛛人第一次喊出了这个名字,这是他无意间听到的,他们虫族没有名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爱温锦江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
“嘭”
脑袋被巨大的力道瞬间踩爆,尸体同时炸开万千蛛丝,猛的缠住来者,剩下的蛛丝带着最后的生命力包裹成层层叠叠的茧,死死保护着温锦江,蜘蛛人到死都在想着该怎么利用身体拖延时间,让其他虫族来救救温锦江。
他并不知道这个强大的敌人想要对温锦江做什么,未知的可怕,预示着不祥,所以,温锦江不能被带走……
蜘蛛人付出生命想要做成的事情最终没能如他所愿。
拆除巨大的茧虽然废了一些时间,但是这难不倒来者,废了一些时间,也仅仅只是废了一些时间而已。
白茧之下,温锦江脸色苍白,看起来睡的并不安稳。
来者弯腰抱起温锦江,那些要人命的腐蚀却没有在出现。
*
1
温锦江做了很长一个梦,像是梦见了牢房酷刑,又苦苦压抑参加的喘息,有热切的视线,有骨头断裂,皮肉撕碎的声音,很可怕……很可怕……光只是听着,就叫人觉得很可怕,很痛。
清醒过来已不知过了几日,目光所及不再是一片纯净洁白,为他收敛一切锋芒的人不知在哪。
温锦江揉着额头坐起身,这里……是一个树洞?
树洞?
温锦江有点不知所措,那些和虫族一样会对他做那样奇怪事情的鬼藤救了他?那么他这算是得救了还是不算?
温锦江试探性叫了一声,听不到回应,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