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非常自在,對他笑得毫無保留。當然,也是天性的關係,她玩不來心機深沉那一套,若想玩也會被他一眼看穿。
她把他當弟弟看待,所以不認為自己的煩惱應該讓小弟弟跟著擔心。她不會把他當依靠,反而樂於當他的知心大姐姐……
這是一個很安全的關係。剛開始,李正棋也是很滿意於這樣的。
但現在……這個女人快要成為他的苦惱之一了……他漸漸有了這個不妙的預感。
眼下,他只有兩個簡單的選擇:再不約她出來,結束;或繼續下去,淪陷。
「雅湛,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兩個人走在校園裡時,因為實在帥得太秀色可餐,又常常焦不離孟,於是被華人校友戲封為『連璧』?」
「嗯。」點頭,表示記得。
「不過因為本人姓李,而不姓夏侯,只好忍痛婉拒這個美稱。」
「嗯哼。」那個正好姓潘的美男子眼睛微瞇,等著不姓夏侯的李姓男子把葫蘆裡的藥給倒出來。
李正棋雖然頭皮有些發麻,但還是勇敢地迎著好友的目光,說道:
「我們兩個人,得到『連璧』這樣的雅稱,實在有些愧不敢當的。所以,咱也就不沽名釣譽了,就來點務實的詞兒來見證我們的情誼天長地久才是最為理想的。你說是嗎?」
潘姓男子臉色不為所動,連個哼聲也沒給,靜靜等候。
「雅湛……呃,你覺得……比起『連璧』這種不切實際的詞兒,還不如讓別人稱我們為……『連襟』,你覺得是不是更好一點?」
「連襟?」眉頭終於高高揚起,盛載著不可思議的疑問。
既然已經起了頭,接下來就沒有那麼難以啟齒了。李正棋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道:
「是的,連襟。事實上呢,我打算成為你最新一任的姊夫。」
「這是……已成為定局的事呢,還是你未來的計畫?」雖然非常非常驚訝,但潘雅湛並沒有立即追問李正棋何時跟他的大姨子結識,甚至交情深厚到足以論及婚嫁,他向來是個務實的人,對聽故事沒興趣。
「我計畫讓它成為定局。」他向來說到做到。
「喔……」潘雅湛斟酌了下,淡淡告誡道:「但願你不會認為讓一個已經離婚過兩次的女人再次進禮堂是件很容易的事。」
「你不看好我的成功率?」
「正棋,你知道童家大姊的前兩任丈夫是什麼樣的人嗎?」
「當然知道。第一任是知名的電子新貴,財富榜上的暴發戶,高掛商業八掛雜誌新富排行榜上的七十二名。專業上很強,生活很低能,根本就是個白目楞頭青。在尾牙上被一個小明星隨便就給勾引去,毀了婚姻,如今酒色財氣玩了一圈見完了世面,打算回歸家庭,所以又來纏前妻求復合。第二任是個英俊風流的醫生,出生醫生世家,說起來還是朱明理家的親戚。因為跟女病人偷情被女病人的丈夫抓姦成雙,賠了很多錢出去,面子也完全掃地,如今還被流放在國外躲羞。童詩手上的所有財富,三分之二來自第一任丈夫的贍養費,另外三分之一來自第二任丈夫的贍養費以及她父母的保險理賠。足夠她非常優渥地過完一生。」
「你了解得很透徹。」潘雅湛承認他知道的還沒李正棋多。
「當然,我想跟她結婚,自然要徹底了解她的一切。她那兩次的婚姻對象太爛,正好對比出我的傑出優秀誠懇。」
無視好友的自吹自擂,接著道:
「那你了解她不想再離婚的心願嗎?」
「……她完全不在你設定的標準之內,事實上,差很遠。」
「但我想娶她。」李正棋聳聳肩。他當然知道得為這個決定付出什麼,光他母親那關就會非常難過,更別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