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乔桥看着他躺着的那张陪护沙发,还放不下他的一双腿,只能蜷缩着睡在上面,莫名的心疼。
乔桥环顾了四周,往病床的里侧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那一小块位置:“一起睡吧,你这样,我也睡不着。”
沈西辞穿了常服,笑起来仿佛回来了17岁那年:“好,我不挤着你。”也许是生生死死都经历了,乔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等他也躺下,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他在身边乔桥本能的安心,后半夜倒是一个梦也做。
等乔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西辞已经去了研究室,她洗簌完照常自己出去走走,这里的其他病人还有研究员大部分都认识她了,只是两人都没明确说过彼此的关系,大家就当她是来美国找Dr. Shen治疗的朋友。
距离醒过来已经大半个月了,乔桥感觉除了走久了会累其他没什么问题,待在医院总觉得压抑,无聊的时候给沈西辞发了消息,他忙得也不一定看不到。
自从上次让他上床睡了之后,他干脆就搬了一张折叠床拼接在了乔桥的床边,虽然她很想问他,为什么不直接睡在折叠床上。他是精神系的本硕博连读,科研项目每天都会忙到很晚,有时候半夜了他才回来,乔桥习惯了有人睡在旁边,等沈西辞回来后,她半醒着调整个姿势,睡得更沉。
他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捣鼓着什么,每次她一走过来,沈西辞就马上关掉手机岔开话题。乔桥本来想问问他多久可以出院,结果一早醒了,人就又没了,无奈只好找到他的休息室去等他。和他公寓的陈设很相似,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书架上堆满了医学类的书,只是从中文版变成了英文版。
书桌旁的抽屉打开着,应该是他走得急忘记关上,乔桥走过去下意识地想帮他合上,却被里面那个漂亮的小盒子吸引了眼球。
乔桥被它吸引地下意识去拿出来,明明外壳是透亮的,可是却看不清里面的模样,虚虚实实让它的光折射出粉紫色,好漂亮。
“乔桥。”尽管和‘桥桥’是一样的读音,可是她能听出来他喊的是哪一个。
桥桥的尾音带着缱绻和缠绵,乔桥,就像现在这样,急切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