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辞看着她替自己一步步规划着未来的人生,眼底满是星光。
突发奇想,十年后的乔桥会是什么样。
“那你呢?想做什么?”
说了那么多沈西辞的将来,自己却被问住了,她还没细细想过。
可是答案却不难。
“我大概……继续学越剧!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把越剧传遍全天下。”
而不是像在东初一样,受人歧视。
“这么喜欢?”
乔桥嘴角含笑,似乎是在回忆之前在剧团甜蜜的时光:“戏曲对大多数人来说可能就是个取乐的事儿,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它是我们生活中的寄托。”
感觉自己说的太晦涩了,乔桥继续解释:“就拿上班来说,很多人一生都在干着自己不喜欢的事儿,等老了才追悔莫及,可是你要让他重来一生,他未必就会为了理想放弃生活。”
“我们就不一样啦,既能养家糊口,也是自己喜欢的事儿,哪怕有时候过得难些,却也是开心的。”
喜欢的事儿……
沈西辞笑意更甚:“你这脑瓜子里,还算有点东西。”
等乔桥反应过来,沈西辞都走出去很远了:“什么叫有点东西!”
白眼狼儿,亏她还在这儿开解他呢。
在乔桥看不见的前面,沈西辞看着这满天星光,感觉亮度都有了方向。
第二天一早,乔桥就给乔顺眠办了出院手续,把她接到了公寓那边。
乔桥把病历单收拾好,如果王育东死缠着不同意离婚,她就去做伤残鉴定。从昨晚开始,她和乔顺眠的手机就接到了无数个王育东打来的电话,乔桥一律挂断,后来实在是烦得很,就干脆关机了。
“如果他要收房子,你可以先和阿姨住我那。”沈西辞把乔桥带到客厅,将钥匙塞在她的手中。
“那你……”
“我们家最近没人,我回家住一段时间就行。”
沈西辞不给乔桥说话的机会:“回去照顾阿姨,有需要就叫我,我这周末就在家里。”
乔桥回到家中,先帮乔顺眠的伤口重新擦了药,等乔顺眠伤好一些的时候,乔桥准备带她和沈西辞推荐的律师见上一面。
同时也是在等王育东的态度,如果他愿意和平解决,那再好不过了。
等嘱咐乔顺眠锁好门窗,乔桥才安心去学校。最近她不太想让王育东见到妈妈,至少等她外伤好些了再说,可是心里受的伤有需要多久来疗愈。
乔桥收拾好心情,和沈西辞前后进了学校。两人现在是同桌,倒也不用演陌生人了。
沈西辞加快步子,追上走在前面的乔桥。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沈西辞侧过头认真看:“没有,怎么?忘记周一,没洗脸就出门了?”
乔桥笑不出来:“我感觉周围老有人在看我。”但是等到乔桥一转头的时候,那些飘忽不定的眼神又马上移走了,可是这便更可疑了。
沈西辞也发现了,准确说不是在看乔桥,而是在看他们俩。
等走进教学楼,人来人往,关注的眼神便更多了。
“桥桥!”楼若雨站在门口,终于等到了乔桥,见她身边跟着沈西辞,脸色都不好了。
她拉过乔桥的手进到拐角,却没想沈西辞也跟了来。
“你来干什么!”楼若雨明显的敌意让乔桥下意识地帮他说话。
“若雨……”
“我也是当事人,为什么不能听?”沈西辞指了指拐角外的方向,他又不瞎。
楼若雨懒得理他,一脸担心的看着乔桥:“他没威胁你吧?”见他在这不方便,又靠近乔桥小声地问了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