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乔桥主动叫住了他,沈西回顿住脚步并未回头。

“我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能真诚告诉我,便说,如果不能就径直离开就好。”

“你说。”

“我到学校的第一天,那块蛋糕不是沈西辞给的对吗?”

沈西回并无遮掩,他其实早就知道乔桥猜到了,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沈西辞对乔桥感兴趣。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试探沈西辞了,然而后山那是第一次沈西辞戳破斥责他。

他就是想看看自己这个离经叛道的哥哥,不顾家族荣誉,不顾自己这个亲弟弟,那能对一个外人上心到什么程度。

“你还挺聪明的。”本以为是个傻的。

乔桥有些气郁:“为什么要针对我?”

可惜沈西回没有给她答案,抬脚走了。

乔桥没有追上去问个底朝天,他不愿意说,大可编无数个理由骗自己。而且是她轻信他在先,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手机屏幕亮起,乔桥没给他存备注,还是一个“。”。

【来洗手台。】

乔桥看了眼,只有靠大门两侧有狭窄的两条通道了,厅内也没有洗手台。

乔桥提着裙摆走过去,果不其然,上面有指示牌。

越往里走,隐约还能听到包间里传来的鬼哭狼嚎的声音,灯光也越来越昏暗,乔桥打开手机电筒,继续向前走。

走到尽头右拐,便到了,可是她也没看到沈西辞。

这里的光源仅仅是从洗手台上的壁灯发出来的,昏沉幽暗,乔桥适应了些,便把手电筒关了,正想给沈西辞发消息。

突然,乔桥的下半张脸被一只大手捂住,她穿着高跟鞋使不上劲,被人拖着进了男厕。

乔桥用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奈何抵挡不过他的力气,只不过平添几处血痕罢了。

“嘶”沈西辞将路障牌一脚踢到最后一个坑位门口,等门落了锁,他才吃痛,“乔桥,你下手挺狠啊?”

沈西辞被乔桥打得脸侧到一边,没反应过来,只是感觉口中腥甜,顶了顶出血的嘴角。

他这么多年从未收敛过脾气,平时无论在家中还是在外面都是被人捧着供着的,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然而看见她顺着脸颊滑落下的眼泪,火气却发不出来了。

她打他的那只手还在发抖,牙齿轻咬着下嘴唇不肯发出声,可是哭泣的颤抖也是止不住。

眼泪一两滴,可眼底氤氲,委屈极了。

她被拖走的那一刻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里的人有权有势,王育东不是她生父,就算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指望王育东为自己据理力争吗?

小的时候,母亲就说过,在她们这样的家庭中长得太过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从开学以来,她从不争风头,为的就是平平安安度过这两年。

沈西辞知道是自己冒犯了,想去给她抹泪,又收回了手:“对不起。”

沈西辞没告诉她的是,不远处将有人来了,要是他说要带她进男厕所看场好戏,估计乔桥死也不肯。

乔桥真是受够了,她不管沈西辞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什么破事,她都不想管了。

正想离开,却听见外面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

“你疯了?你不怕有人来啊?”

乔桥的手顿住,这里不是男厕吗?怎么会有女声?

而且,是熟悉的女声,是班长的声音。

虽说是班长班长的喊惯了,但乔桥知道程安安是东初房地产开发商的女儿,班上的人之所以这么听她的话,一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