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浅的头就往茶几上砸,透明的玻璃上染满了鲜血,她的手都用来抱白柏的腿了,这几下,瞬间让白支浅失去了行为能力。
她的脸依旧朝向乔桥和沈西辞的方向,嘴里说着快走,可惜声音小得近乎微弱。
“不行不行。”乔桥嘴里念着,越过沈西辞,麻木地用力地砸向白柏的头。奈何身高不够,只能砸到他的肩部。
许是暴怒至极,白柏转头,轮起手臂甩在了乔桥脸上,沈西辞没来得及护住她,她的鼻血也随之流出来。乔桥一个脱力,果盘碎了一地,没了白支浅的阻拦,白柏肆无忌惮地走向倒在地上的乔桥。
沈西辞手上没东西,只好在地上一片碎玻璃渣中捡起一块长度合适的玻璃倒刺,哪里顾得上双手已经被磨得鲜血淋漓了。
在他用皮鞋砸向乔桥的瞬间,沈西辞仗着身高优势,扭转玻璃倒刺的方向,快准狠地扎进了白柏的脖颈。
大动脉破裂,沈西辞没有手软,像是解脱,将倒刺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沈西辞轻轻侧头,血便糊了他一脖子。
白柏怒目圆睁,用手捂住出血点,可惜无济于事,只能直直地跪倒在地,倒在了乔桥的身边。
乔桥顾不上其他,爬也似的到了白支浅身边。
“妈妈,妈妈。”她哭得像个孩子。
白支浅还有呼吸,她看着一片残局,眼泪也混着血液流了下来。
乔桥抱住她:“妈妈,你别睡,我能救你的。”
“桥桥。”
“我在,我在,妈妈我在。”
“谢谢你,又救了我。”白支浅的声音尽管虚弱,却还是温柔似水,“记住,不要自责。记住,妈妈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乔桥强迫自己收住眼泪,疑惑地看着怀里的白支浅。
可是她没有死啊……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