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国的帝。”
长孙邑等人也跪了下来。
长孙止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朕累了。”
他的语气清冷而不容置喙。
长孙曙等退出来后,面面相觑,都有些无措。皇帝的举动,分明已存了死志。
长孙衡眼睛通红,恨恨道:“小息去了,就连我们都不要了吗?”
“混帐话!”长孙曙的声音虽然严厉却也有些颤抖。从前两日,皇帝在痛苦中挣扎著喊著父皇,他就担心了。
一直以来,在皇帝心中,最重的就不是江山,也不是他们这些弟妹,而是先皇。息的亡故,只是打开了一个缺口,皇帝心上的缺口。
长孙邑哀哀哭泣著:“二哥,现在该如何呢?”
长孙曙叹了口气。
此时内侍来报,大司马大将军夏侯桀求见。
长孙止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明。他微微睁眼,灰蒙蒙的殿中,有一道人影,在一盏一盏地熄去灯烛。
不是长福,也不是曙他们。那种从容沈静的风度――
长孙止一把抓住帐幔,挣扎著:“父――”
那人转过身,慢慢走过来,挽起冰绡帐:“陛下,您醒了。”
竟是夏侯桀!长孙止心里一片空茫,倒回枕上:“来人!”
无人应声入殿。夏侯桀坐在榻沿:“陛下,这里是承乾宫。”
承乾宫――
长孙止猛地反应过来。先帝曾下过旨,夏侯桀可随意出入承乾宫,而且但凡夏侯桀在殿中,任何人不得入内。
长孙止攥紧锦被:“朕可以废了这道特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