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午时左右,玉简对面终于有了动静。

只是很快,一切又趋于平静,那边毫无答复,白禾怀疑白秋出事了。

小姑娘急得泪眼汪汪,原地直转圈圈,又手忙脚乱地去叫那些魔将过来,让他们听从玄狰的吩咐,她在一边默默瞅着玄狰吩咐那些魔将赶往人间,心尖狠狠地被揪了起来。

玄狰原本也是焦躁不安,刚吩咐完手底下的魔,一转头,却看见缩在他蛇尾处的小姑娘眼眶红红的,满眼惶然不安。

玄狰怔了一下,旋即焦躁地绕着柱子转了转,冲她不耐烦地开口说话。

玄狰:“嘶嘶嘶。”

不必担心,就算白秋出事,有本尊,也定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白禾茫然地望着他,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泪珠,着实听不懂他的意思,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哭得却更难受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出事了?”

玄狰:“嘶嘶。”

虽然主人虚弱,但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白秋虽弱,但没找到尸体之前,也未必会死,他们想用她要挟主人。

“嘶嘶。”

有什么好哭的,本尊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能哭的。

“嘶嘶嘶。”

本尊如今是受伤了,若是全盛时期,本尊杀江文景不过如捏死一只蚂蚁。

白禾:“……”

白禾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这条蛇平日高冷得不行,如今却不停地绕着她转,一边转一边嘶嘶嘶地叫,头一次如此话痨,似乎是在……安慰她?

他是在安慰她吗?

白禾原本压抑的心情,此刻突然放松了一些,她吸了吸鼻子,哑声道:“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他们的。”

玄狰一僵。

他盯着她,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心里隐隐滋生着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处,纷纷乱乱,只觉得又怒又好笑又哑然,一边觉得这丫头至今听不懂他说话的样子颇为滑稽,一边又暗自懊恼……他怎么就安慰她了?

若是主人因此出事,他便恨不得将白秋挫骨扬灰才是,这丫头……和白秋是一伙的,也讨不得多少好处。

蛇头一摆,玄狰又不搭理她了。

到了晚上,玄狰这里才重新收到了消息。

衡暝君无碍,已然熬过了血月临空之时,力量恢复到了鼎盛时期,白秋也无大碍,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似乎觉醒了一部分的力量,非但入魔了,修为也一跃至合体期,俨然已成了与玄狰不相上下的强者。

玄狰听到这消息时,委实怔了好一会儿,身边的小姑娘的却精准捕捉到了“白秋没事”的消息,惊喜地叫了一声,兴奋地抱住了这条蛇尾,在原地蹦了起来,“太好了!魔君!谢谢你!”

玄狰:“……”

讲真,他真的什么都没干。

突然被夸的大蟒蛇有些别扭,尤其是……她激动就激动,抱他干嘛啊啊啊!!

对白禾而言,抱蛇和抱人是大大不同的,即使玄狰是个血气阳刚的男人,他做蛇的时候,在白禾眼里也只是个语言不通的冷血动物而已,物种不同,某些想法便醒悟得晚了些。

等到白禾回过神来她干了什么,红着脸要放开他时,这条蛇已“咻”地蹿了出去,蛇尾从她怀里扭了一下,挣脱出去,整条大蛇跑得飞快,一下子便挂在了铁柱的顶端,离白禾远远的,宛若是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白禾:“??”

你倒也不必躲得这么远。

白禾熬过了那几日,玄狰便吩咐魔将,让她住在了天照城的侧殿里,但没有魔君的宫殿寂静冷清,白禾从前习惯和别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也住不惯这种宽阔的宫殿。

她便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