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后来传到沈曼姿耳朵里。
不久后的一晚,仍是在那家会所的包厢,当着沈曼姿的面,周宸东让自己的十几个手下,轮流侵犯了那个女服务员。
这件事后,所有人只知道沈曼姿露出美人一笑,和周宸东握手言和。
却没有人在意,那个被侵犯的服务员怎么样了,更不会有人去了解她的家庭状况。
事实上,她叫陈静,家里有个亲妹妹叫陈清。
妈妈很早病世,爸爸是个烂赌鬼,从小我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
姐姐刚上初中时,爸爸为了还赌债,便逼着她辍学去打工。
后来等我上初中,他又想对我故技重施,是姐姐冲出来护在我身前,哭着求爸爸,她会好好挣钱,只求让我继续学业。
我从小便没有了妈妈,在我心中,姐姐就像妈妈一样,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人,是神赐。
她就像一朵灿烂顽强的向日葵,不论身处多恶劣的环境,总执着地追着太阳。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最后却被逼得跳楼,就因为她遇到了周宸东和沈曼姿。
那晚在包厢,那群禽.兽在侵犯姐姐时,拍下了视频,后来,他们不断用视频威胁,一次又一次对她实施侵犯。
而我得知一切,是从姐姐留下的遗书。
“清清,对不起,姐姐真的好痛。”
“我不敢照镜子,只要看到自己的一张脸,就觉得好脏。”
……
阳关明媚,姐姐的墓地芳草萋萋。
我摘下墨镜,将花束放下,蹲下来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姐姐在微笑,她眼眸黑亮,温柔地望着我,她长眠于这一方土地,终于不用再被世俗的喧嚣肮脏所打扰。
“姐姐,害死你的那两个人终于重聚了。”
“只有让他们付出代价,你才能真正瞑目,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风在松柏之间盘旋,发出呜呜的低鸣。
我抬起头,用手按住酸痛的眼眶,强迫自己不落下泪来。
“姐姐,你见过钓鱼吗?”
“先给鱼一些饵,让它食髓知味。”
“咬钩后不能急着收线,要让它继续游一会儿。”
“让它觉得,那是它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你强迫。”
“最后拉出水面那一下子,一定要快准狠。”
我冷漠地勾了勾唇。
我的鱼早已咬饵,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让他心甘情愿游向我。
男人总是热衷于欲擒故纵的游戏。
三年前,沈曼姿就是用这把戏,把周宸东玩弄于鼓掌中。
可如今,白月光回来了。
天山雪莲之所以高贵圣洁,是因为长在雪山之巅,摘不到。真摘到了手,也就和路边的野花无异。
如今,在这场游戏里,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那个人,换成我陈清了。
04要分手也是明天
下雨了,淅淅沥沥。
周公馆的安保十分严密,宅子前那段路,闲杂车辆和人员不许进入。
车子刚从主路转弯,司机就看到了路边蹲着的小小身影。
车灯雪亮,雨丝犹如千万根的银针,那小小的一团,在深夜的雨里,竟是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司机一个急刹车,车子在我面前停下,他下了车,快步走过来为我撑伞。
“陈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淋雨?”
我没回答,只是站起来,固执地望着后排车窗,车窗降下来,露出了周宸东英俊的侧脸。
我的衣服和头发几乎都淋湿了,他脸上神色仍是淡淡。
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