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秦怀安给我的那个号码,我最终还是拨了,那个人对我和盘托出他们的计划。
以工作为名义,把周宸东引出国,然后在国外解决了他。
因为国内他保镖亲信众多,很难下手,而在国外,他孤立无援。
我自然同意加入这计划,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让周宸东活着,伤了残了都不要紧,但我必须见到他活着回来,后面的事就交给我。
他们也同意了,于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就这么达成。
……
我凌晨才睡着,醒来天已经很亮了,睁眼的一瞬,有些分不清是梦是真。
身边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人影,手机上有一条信息,是周宸东发来的。
“记得好好吃饭,养好身体。”
我发了一会儿呆,平静地接受了一切,闭上眼又躺了会儿,才慢悠悠的起身。
吃了早餐,便去打理院子里的花,绣球花开的热烈而又璀璨,我望着那成簇的花,仿佛看到他坐在旁边办公的身影。
刚怀孕那会儿,我心情不好,经常在花园一待一整天,他也由着我,周末时还会在花园陪我。
我帮园丁打理花草,他就坐在旁边的石桌办公。
生动的画面仍在眼前,可我却知道,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我很轻地笑了笑,转身回去,路上,脚步突然停下来,想到什么,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脚步匆匆走回房,攥着手机,给那个没备注的号码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最后一刻终于接通。
“什么事?”
“你们答应过我的,要让周宸东活着回来。”
“知道了。”
“等等”
“又怎么了?”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们,周宸东有个在瑞士的账户,里头的钱只能他本人去取。”
“多少钱?”
“二三十亿。”
“那还真是挺多。”
“是,所以我再强调一遍,他要是死了,我们一分钱拿不到。”
“知道了。”
电话挂断,我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我骗了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瑞士的账户,我要的只是他活着回来。
一周后的凌晨,我的手机响起来,我几乎立马爬起来去接。
“怎么样了?”
“成功了。”
“他呢?”
“受了重伤。”
“活着吗?”
“嗯。”
“好。”
我长舒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一个人坐在床上等待天明。
黎明破晓时分,霞光穿透玻璃照进来,满地金黄。
眼前的景象刺眼,我捂住脸,两行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25我们早搞在一起了
周宸东昏迷了足足一个月,醒来时,护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睁眼便看到了我。
“你醒了,有两件事要通知你。”
我站在病床边,面无表情,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他昔日漆黑凌厉的瞳孔,此刻只剩一片死寂,没人向他透露过什么,但他那么聪明,应该早已经猜到了一切。
“第一件事,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打理公司,而鉴于你签过一份无偿股份转让协议,你名下的所有股份,都将转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