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他咬牙低斥。
“女儿娇,你真当是一包眼泪?”段白月握过他的手腕,将人拉进自己傻里,“小傻子,那么爱往宫外溜,就从没听过酒楼茶坊里的淫词艳曲?”
楚渊面色绯红,眼底更是含满春水。他自幼便被教导要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古板无趣得很,一旦遇到这满脑子离经叛道的浪荡王爷,哪里还有招架之力,只被他磨得没了锐气,像个小兽一般,从嗓子里发出呜咽的渴求来。
段白月手指按过他的脊椎,细细描摹出骨骼的形状,一分一分,一寸一寸。楚渊闭着眼睛,还未经情事,便已经像是脱水的鱼,疲惫而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对方点起一把又一把的烈火。
段白月托高他的身体,轻轻松松就闯了进来,动作有些粗暴,楚渊却并不难受,反而抱紧他的肩膀,发出欢愉的叹息。
“舒服了?”段白月问。
楚渊坐在他怀中,带着鼻音应了一声。
段白月扶住那细韧的腰肢,引导他自己吞吐,寻找着最合适的角度。如此只过了几十下,楚渊便已全身颤栗,连带着五脏六腑也一道痉挛起来,骨头酥软,更是连坐都坐不住。
“这么不争气?”段白月低笑一声,终于舍得将他放在厚厚的草叶上。
楚渊握住他的手腕:“让我歇……呃。”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子便已经再度被那昂扬的巨物贯穿。若说方才那种不上不下的调笑与情事,都只能算做段白月的恶劣趣味,那此时此刻的冲撞与进退,才是他这数月离别之情的真实表露。疯狂的快速的,如同一只脱柙的猛兽,要将朝思暮想的情人拆吃入腹。
楚渊失神仰躺在池塘边,半头长变垂入粼粼碧波,揽碎了半池寂静月影,他双手无力地抓住那湿软草叶,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一双眸子里盛满水雾,被撞得头晕眼花,也被烫得神魂俱减,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景和人。
段白月拂开他脸上汗湿的头发,低头吻住了那形状美好的嘴唇。楚渊原正在云山雾中,被他磨得酸痛难安不上不下,突然就又被这般温柔地拥入怀中,一时之间竟有些辨不过来,只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半睁开眼睛看他。
段白月低笑出声,再度拥住那汗湿的身体,换了个平日里他最喜欢的速度,绶缓伺候起来。楚渊蹙起的眉心果真就舒展了许多,双臂环过那结实的肩膀,主动仰起头来索吻。
隔着三四座假山,四喜正在躬身侧耳细听,在他身后,则是远远站了一排内侍,端着热水的,端着衣服的,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只等王爷一声传唤,就能进去伺候皇上更衣。
高潮来得绵延而又汹涌,象是持续了很长时间。楚渊缩在他胸前,全身都被染得透出红意,段白月用自己的外袍裹着他,掌心抚过那锦缎般的肌肤,直到察觉出怀中人已经不再颤栗,方才传了热水进来。
楚渊闭着眼睛,任由他沐浴更衣,在半途就已经沉沉昏睡过去。这一觉自是无比香甜,再度睁开眼睛时,竟已过了午饭时分。
段白月要比他起得早一些,此时正坐在桌边喝茶,身着清爽干净的浅蓝色锦袍,头上束着银色发冠,腰间佩着青白玉坠,看起来分外仪表堂堂,祸国殃民。
楚渊裹着被子盘问:“才在同谁说话?”
“陶府的家丁,还有那位小章太医。”段白月道,“说是陶太傅病了,今天早上起来,脖子上不知为何肿了个淤血包。”
楚渊吃了一惊,赶忙坐起来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起了血包,没事吧?”
“没事,小章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年老虚火,体内又有几分湿气,所以才会淤出包来。”段白月道,“只消让段大文咬一口,便能疾病全消。”
楚渊惊道:“谁?”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