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摩邪啃着果子从后头出来,道:“他当真要住在这山庄里?”
“既是负责看着我,又如何会住到别处。”段白月道,“此等一板一眼的性子,还当真是十几年不变。”
南摩邪啧啧:“居然连顿接风宴也没混上。”
段白月道:“这朝中官员,在局势未明之前,怕是无人敢同西南府的人同桌吃饭。”
南摩邪道:“听着便心酸。”
段白月不以为意:“如此反而更自在。”否则顿顿饭都要看着那位陶大人,只怕山珍海味也吃不下。
天色渐渐暗去,夜晚淅淅沥沥下了雨。段白月靠在床上,枕着手臂还没睡着,外头却传来细微声响,于是微微皱眉,起身推开门。
楚渊手中撑着一把寒梅伞,在雨中看着他笑。
“你……”段白月先是讶异,后头便跟着笑,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拥入怀中,语调有些无奈,“说了要在行宫里头好好歇着。”
“过来看看,太傅大人有没有被你气死。”楚渊肩上有些落雨,鼻尖也冰凉。
段白月将伞接到手中,拉着他进了卧房。
南摩邪趴在隔壁窗口看,心里颇为欣慰。
这么些年,将来的日子可总算是见着了一些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