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怒不可遏的冲到床边,狠狠扇了陈氏一巴掌,暴怒道:“贱人!竟然敢背着我偷人!”
陈氏的脑袋被打偏,脸颊很快肿胀起来,还留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她又惊又惧,慌乱的摇着头,眼中热泪不停滚落,“相公,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王生揪着陈氏的头发,将她一把扯下了床,一声暴喝:“捉奸在床,贱人还敢狡辩?!”
陈氏头发散落,脸颊上的巴掌印鲜红夺目,她跪在王生脚边,流着泪蹙着眉,紧紧抓着王生的衣摆,苦苦哀求。
“相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呜……我一醒来……”
王生并不想听她的解释,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一阵吵吵嚷嚷后,在陈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辩解声中,她被王生赶出了府邸,一把推搡到了院外。
大门砰的关上,留给陈氏的只有一扇厚重的木门,她不停拍门,哭着哀求王生给她证明清白的机会。
可王生毫无留恋,眼神冰冷无情,背影决绝。
作为被戴绿帽子的男人,这样的反应似乎在情理之中。
可他太过主观臆断,完全不听陈氏的分辩。
这是一个极度自我的男人,他永远将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他和陈氏的这段感情里,稍有不顺心,那么受到不平等对待的、承受一切的,只会是陈氏。
纪林苏高坐墙上,一腿屈起踩在墙头,另一腿悠闲的晃荡着,歪着脑袋,看向跪在门外的陈氏,漫不经心的出声:
“为不爱你的男人掉眼泪,值得么?”
陈氏差点哭到虚脱,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视线一片朦胧。
她茫然抬头,看向声源处,发现墙头正坐着一名少年。
少年眉眼间满是肆意轻狂,姿态悠闲,像是一只游离于尘世间的的猫,亦邪亦正,神秘莫测。
陈氏一怔,随后又反应过来,连忙为王生分辩,“相公他是爱我的,只不过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纪林苏有点无语。
都被王生当众扇巴掌,还被扫地出门了,还惦记着那死男人,为他说话。
纪林苏循循善诱,继续引导陈氏看清真相。
“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他若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和美娇娘夜夜在书房寻欢作乐。
而你清清白白,他却勃然大怒,丝毫不听你的解释,这对你来讲太不公平了!”
陈氏继续摇头,看向纪林苏的眼神带上了不赞同。
“我相公只我一人,本就让许多女子羡煞不已,至于那位妹妹……应当是他一时糊涂,待他气消了,一定会听我解释的。”
纪林苏深吸一口气,太阳穴隐隐跳痛。
“他是赘婿,本该就只你一人!更何况如今家财地契都在他的名下,你这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如果你捏着一切钱财,你哪怕养十个八个小白脸,他也敢怒不敢言!”
“这话可说不得,简直是不守妇道,冒天下之大不韪!”
陈氏非但不听纪林苏的劝,反而还拧眉,义正言辞的教育起他来。
“这位小兄弟,你怎能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我相公敬我爱我,所以我才愿将一切交予他,他对我情深意重,旁人自然无法切身体会……”
陈氏絮絮叨叨,说起她和王生的曾经来。
纪林苏听得头疼,连忙打断她,“可他打你!”
陈氏:“相公他只是太过生气,所以才打了我,他不生气的时候,一向是对我很好的。”
陈氏说着,脸上甚至带上了几分甜蜜。
纪林苏差点晕厥过去,连忙疯狂掐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