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正想上床睡觉,突然反应过来,还没有洗漱,又折返去院子里,准备从井里打水,简单洗漱一番。
这是一口老式的轱辘井,木桶的提柄被粗麻绳拴着,需要打水就摇动轱辘放下麻绳,将木桶一点点放进井里。
打好水后,再摇动轱辘,一圈圈收起麻绳,将木桶给收回来。
轱辘有些年头了,如同生锈的齿轮一样,并不灵活丝滑。
只是把水桶放下去,绳索和轱辘碰撞摩擦间,就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刺耳又尖锐。
在腐朽轱辘的负面影响下,也多了些阻力,单单是把水桶放到井底,都变得费劲起来。
“桀桀桀,小苏,打水呢?我来帮你吧……”
一道阴恻恻的嗓音从身后幽幽飘来。
寒气覆了过来,不过须臾,就将纪林苏完全笼罩在森然的寒意之中。
纪林苏扭头往身后看去,发现那是一个和他一样,身穿粗布短衣的家丁。
圆亮高悬,月色惨白,月亮的边缘似乎浸染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猩红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