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日了狗了!
他们二营今天就是要去换防一营的值,听手下都头说?与一营抢马起了冲突,要带人去找回场子。这种事,在军营里太常见了。他让都头搞快点,别耽误工作。结果半天没回来,这位二营偏将军还以为手底下人没轻没重,揍人揍上?瘾了。结果老神?在在喝完茶打算过来收拾后续,才?发现他妈的不是他自己的人没轻没重揍人揍上?瘾,而是对方那两百人揍他的一千人揍上?瘾了!
校场上?,一骑马的高大年青人正撵着他二营的都头来回跑,一边追还一边大声嘲笑二营辣鸡!
叔可忍婶不可忍!回去摇人!
翎府,高大的枣树树枝上?挂着条古怪的装满栗米的布袋,武德帝姬穿着身利落的练功服正对着布袋挥动小拳头,每次出拳收拳,那满满当当的布袋上?都留下一块拳头的凹痕。
郭孝友疾步来到翎府后院,见到帝姬又在练习所谓的搏击,拢着袖子等候在一边。说?起这装栗米的布袋,他也?曾好奇过,本以为击打起来应当是很轻松的,上?手一摸才?知道这东西的重量和坚硬程度远超想象,或许和吊在树枝上?有?关?某种力学和引力的相互作用?
赵芫从脖子上?捞起汗巾擦脸,把手上?缠着的白绸取下,红彤彤的脸蛋在冷风中冒着肉眼可见的热气,“小郭老师吃饭没?今天来的好早。”
“因为下官收到消息,今早天武军军营发生了械斗,御史?台已经写好了弹劾的帖子,只等明?日朝会?上?告官家。”郭孝友说?话时的语气依然不急不缓。
赵芫擦脸的动作停下,满脸疑惑,“什么地方?天武军军营?”
郭校友将事情经过概括一遍。
赵芫小脸严肃起来,不会?把她刚组建好的骑兵一网打尽吧。
“此事可大可小,军营发生械斗是常有?的事,而且今日发生事件的地点是在军营校场上?,可以解释为两营操练比武。”
“孙指挥这里自不必说?,麻烦的是另一营的指挥使牛献。”
“他有?什么问题?他的人跑到一营揍人不成反被揍,是一千人被两百人追着揍,还有?脸了?”赵芫对两外?四营的指挥都不熟悉,不是不想像收服孙鸧一样收服另外?四营,而是担心动静太大,便宜老爹的那根宋朝皇帝的敏感神?经被挑动。天下兵权说?到底一直都攥在皇帝自己手里,一旦被便宜爹发现她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在撬他墙角,可就不好玩了。
“牛献与孙鸧素来不和,恐怕不会?如孙鸧所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定正打算倒打一耙,将罪名推到魏无双等人头上?。”作为文人,小郭老师从来是不吝于以丑恶的角度去揣度这群野蛮丘八的。这是习惯使然,也?是目之所见使然。
牛献还真打算这么干,他老早就看孙鸧不顺眼,整日对武德帝姬一个小娃娃谄媚奉承,连手底下的士兵都交给武德帝姬随便折腾。在牛献眼里,孙鸧这就是想曲线救国,通过谄媚武德帝姬进而讨好官家,到时候就能?压自己一头。
赵芫哪能?让这种事发生,现在孙鸧手底下的那群人就是她的固定班底,一旦被牛献给整垮了,她还练个毛线兵。没想到甲胄之事战马之事还没解决,内部矛盾倒是先?冒头了。
看来天武军的其他几个指挥也?不能?放着不管不顾,必须得?想办法暗中抓在手里才?行。
当天,郭孝友就从孙鸧处得?到一份去年一整年天武军指挥使私吞饷银的贪污账目,当然,是将孙鸧自己给剔除后的账目,他已经弃暗投明?了嘛。
天黑时,牛献遮遮掩掩地来到东京城内的一家酒楼,上?二楼推门一看,好家伙另外?几名指挥使都在,见他来了,脸色难看地点头示意。
究竟是谁,竟敢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