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除了当今官家还?有谁呢。”李清照微微笑着解释。“其实?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官家言语间展现出来的立场高度,绝非学子,开口便毫不迟疑地提出研究验证、设立新官署,这是习惯发?号施令立场。”
连赵芫自己都未曾发?现,原来她的立场与看待事?物的高度与常人不同了,李清照却能在瞬息之间见?微知著,可见?其思维敏捷。
既然双方都亮了身份,好不容易见?到了个名人,赵芫当然不能轻易放跑她,兴致勃勃地与李清照讨论起当下的时事?来。
这一交流,赵芫便更感惊喜,李清照虽然一直作为后宅妇人存在,但对宋金关系却有着清晰坚定的见?解,她说:“道君皇帝时,金人南下畅通无阻,州府知事?皆认为金军势不可挡,北地肯定守不住,想弃城南下。”
“这是叛徒懦夫的行径,当年项羽战败都知晓无颜见?江东父老,自绝于乌江,身为大宋知州事?,一州之父母,理应与州城百姓同生共死,共同抗击金人,只因为害怕就独自逃走?,不顾使命责任与道德,与畜牲何异。”李清照美目愤然,显然是在之前的战事?中遭遇到了什么,“这样的官员,该被录入史书,受到万民唾弃。”
其实?正是她的丈夫差点当了弃城逃跑的懦夫,被她阻拦住了而已。经此一事?,李清照更加认清了丈夫的不堪,若金军攻破州城,她宁愿二人一起殉国。也不愿当个弃城逃跑的叛民之人。
对主战的当今官家,于是更加倾佩尊崇,只是想不到见?到真?人时,竟是如此俏丽可爱,和传闻中凶悍的形象大相径庭。她以为官家以武上位,应当是个假小子般的强悍模样。如今带给人剧烈的反差对比,反而显出新官家的不凡,有种深不可测之感。
赵芫抚掌,心?情大好,“易安居士看法恰巧与朕不谋而合!朕在太庙立下七杀碑时,你若在场就好了,朕便不必只瞧见?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臭脸。”
闻言,李清照仿佛能看到诸位相公面对七杀碑时的表情了,只觉得?快意?,一时又对新官家能做到这样的事?感到倾佩和担忧,“官家行事?或许急躁了,相公们?现在不说,却会记在心里。”得罪文人的下场,可大可小。而这样明晃晃威胁性命的,前无古人后未必有来者,只大不小。
“朕也是被他们?逼到墙角了,易安居士不知,满朝朱紫都想对外妥协,朕无人可用只得?用他们?。可朕怕这些人阴奉阳违,明着支持北伐,暗中出卖百姓,逼不得?已使用雷霆手段。”赵芫蹙眉说着,将一个年少忧虑的君王扮演的惟妙惟肖,果然易安居士露出愤慨的神色,“天下文士,铁骨铮铮的多的是,何必与他们?妥协!新笋可用旧竹可弃啊,官家早做打算。”
她这么说,赵芫立刻握住她的手,期盼道:“嗯,朕正是缺少心?腹的时候,易安居士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肃清朝堂?”
李清照愤慨化作了茫然,“官家是说…”
“是,朕要任命你为朝廷命官,朝廷和百姓需要你这样有学识有脊梁的文士挽救大宋!”
“可……”
“挽大厦于将倾,扶狂澜于既倒。易安居士可敢与朕站在一起,横扫来犯之敌!”赵芫立刻打断她的推辞与疑虑,一句挽大厦于将倾,扶狂澜于既倒,将李清照原本的疑虑尽数打碎。
她本就性情刚烈,外柔内刚,否则也不会写出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样的诗词讥讽南宋朝廷。如今什么都不用说了,礼教、男女,在家国存亡面前,一文不值。
美妇人眸光坚定,反握住了赵芫的手,“承蒙官家不弃,清照愿意?舍这一身骨肉为官家作马前卒。”
所谓马前卒并?非虚言,赵官家如今虽在九五至尊之位,却也如同立锥之上,因着外患,才?压下了士大夫与世家贵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