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已经产生了好的作用’‘花就是用来欣赏的’之类话语。
当然这个故事赵芫并没?有看过,具体也不了解新学与旧学究竟如何势不两立,但?她觉得这些被?士大夫们?视为使命的问?题,在?她这里根本?不需要纠结,一切对民生发?展有用的学说都?可以用,从现代?来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务实。
不过今天黄潜善的话给?她提了醒,读书人们?对学派理念的执着已经严重?影响了国家运转发?展,趋近与宗教之间的对立,这一点必须得改变才行。
想从源头改变恐怕很难,因为赵芫很确定自己肯定辩论不过那些学识渊博很会辩论的学派大佬们?,绝不可能令他们?改变自己的学说。那就只好另辟蹊径,以皇权重?开一条赛道来。
赵芫思考着,提笔在?纸上嗖嗖嗖写下大致的想法,朱娘等内侍官在?一旁小心地观望着,不知她们?官家又?在?下什么重?大决定。
嗯,强行推行新的学说肯定不会成功,神宗和王安石就是经典失败案例。不过来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下令全国各家学派将自己学说中可以用来提高百姓道德认知、农业产量、商贸收入、器械军械创新能力等等的‘有益’部分提取出来上交给?朝廷,用以编撰新科举的新科目。
这个政令肯定会引发?各派之间的争执,但?赵芫要的是结果,只要在?结果上真实可用,就可以入课纲里。想要发?扬壮大自己的学说,就给?我多研究有用的理论知识!
你的学说里注重?道德,就给?我好好编写道德方面的学术论文,你的学说里有能提高农产品产量的学说就给?我把这部分?专精专研,别来什么‘道德可以提高农产品产量’‘农产品产量是上天定的不可以人为改变’,直接给?打回去重?写,写到皇帝满意为止。
现在?做什么事都?很急,隔日议事时?,赵芫就将这事交给了宰执们去执行,并特别提醒这道命令为的是发?展一切可以发展的力量用以抗金,言外之意,朕并非针对各家学派,没?有搞新学旧学的意思,你们?别给?朕内斗,都?好好发展实际力量打外敌去。
尽管赵芫表达得很清楚了,但?收到这样?一份政令的宰执们依然私下里开了场小会议,这场小会议上,两省的大佬们?都?坐到了一起,无外乎就是深度探讨赵官家颁布的这道政令的深意。
“官家虽没?有明着说,但?看这做法,与神宗时?的新党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处啊。”尚书左丞宇文虚中翻看着手中的折子,思索说道,“真这么实施下去,难免会引起和神宗时?一样?的动乱来。”
尚书右丞朱胜非的想法与他一样?,接过折子时?愁眉苦脸,“可是官家如今独断朝纲,这道政令发?布的时?候根本?没?与我等商议过,现在?要反对也来不及了。”
中书侍郎陈过庭说:“我倒不觉得应当如此悲观,官家今年虚岁才十三,对新学旧学究竟是什么都?不一定了解的清清楚楚,叫各个学派们?将有用之学说献上来,应该真的只是为了发?展农业、商贸和军械,为了北伐收复失地而已。”
“如果只是为了北伐,倒没?什么可担忧的。怕就怕有人借着官家的政令实行学术党争之事,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到时?候天下大乱怎么办。”同知枢密院事聂昌说,他将折子递回到参政知事张叔夜的手中,仔细望着张叔夜和李纲的神情,想观察这两位官家心腹的态度。
被?众人盯着的张叔夜看也没?看,就将折子还到李纲的手里,然后闭目养神起来,“我与聂相公的观点一样?,官家一心抗金,对学术之争理应没?有多少了解。单论这道政令,如果真的能集结众学说的精华,为朝廷所用,定然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张相公说的在?理,可却忽视了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