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微微一沉,眉目间依然没有什么情绪。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我们很害怕。但他并不是来责罚我们的。”
“他流着眼泪拥抱了我的弟弟,说,知道了要塞的现状,心里非常难过,盗窃是一种罪恶,犯罪的不是我们,这都是他的罪过。”
“……可能是担心拥抱小女孩会引来异常的舆论,他并没有拥抱我。”
“之后,他提出资助我们去奥托上学。”
“我们没有被赋予选择的机会。但任何正常人,大概率不会选择拒绝吧。”
裴芃芃垂下眼:“就这样,我们离开了廷巴克图,到了安达家中。”
方彧:“您在那时候见到了安达老师?”
裴芃芃沉默半晌,保持着云雾般的笑容:
“是,我在那时第一次见到他。”
……
裴芃芃看向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