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
长公主有点好奇,非追问一句:“不行,你一定要分个高低出来。”
“奴婢确实不知呀,”尽忠很可怜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又说,“不过奴婢想,当初京城危急,耿相公一心求和,李相公却守住了,可见他是个始终如一的人。”
这句话说得公允,耿南仲岂止是一心求和,还参与谋划了怎么能给公主嫁去金国和亲的阴谋。
要不是驸马死在金使的马前。
这事她心里记着,耿南仲更不可能忘了。
她什么都知道,他也知道。
可耿南仲还是能站在她的阴影里。
他就站在她最幽深黑暗的阴影里,说着她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
李纲进来了,对她行了个礼。
四十余岁的李纲还在壮年,只是舟车劳顿折腾了一大圈略有些憔悴,胡须里就掺着银丝。
他写了个奏折,原本是细说一些对枢密院的想法,而且很下功夫。
李纲说,他虽然不知兵,但他还是知道打仗就是在烧钱这个浅显道理的,所以齐枢这事给殿下敲了个警钟,殿下不仅要练兵,要布置防线,而且咱们得给各路的转运使挨个审查一遍。
好用的留着,不好用的赶紧替换,特别好用的就调进京,殿下需要有用的人,这些转运使知道调运粮草钱帛的一切细节,他们是备战最好用的人才。
赵鹿鸣看过后很认可,心里又给李纲加了分,不去吐槽他之前马奇诺防线的奇思妙想了。
但李纲一进来,思路都被刚刚客客气气的耗子给拽走了。
他说:“殿下不该留耿南仲在左右,此人奸佞,当逐出京城。”
她睁大了眼睛。
连刚刚替他说话的尽忠都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