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遭受过的罪,长公主都受过,我们那时候也跟她受过一回。”

“你说什么?”

“她在太行山中叫金人围攻,夜里突出重围,就这么孤身到的苇泽关,”她说,“你见过锦衣玉食的道士会绑腿,会生火,那火还不起烟么?”

他们这几个人走出了大泽,往官路上去看一看。

附近有村庄,但得离远了先看看虚实,有没有官兵来抓,而后才敢凑过去。

正好与十几个流民撞上了。

携家带口,有老有少,也是逃荒的。

程无名见了就凑上去问:“你们是哪里的人?因何离家?”

“我们是从西边过来的,”他们说,“没有田种,只能离家。”

“你们的田呢?”

“我们交不起粮税,田就被收了,收了后,听老父母说,今春长公主要裁军,有几十万的兵卒要安置,没田给我们佃,我们就只好往东北去。”

她听了一会儿,又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往东北去,那边有田吗?”

“有圣马湖!他们说圣马湖近日里清淤,召了不少役夫,每人有一斤的米粮!”

程无名说:“奇怪了,我们从北边下来,路过那湖时明明好好儿的,也不曾清淤,怎么现在突然干起这个了?”

她自言自语后,忽然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