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听懂了,”吴璘说,“可这事不是看殿下吗?”

“金寇在一日,殿下就会保他一日。”吴玠说。

吴璘细想了想,“哥哥,殿下既要保曲帅,你为何不曾出一言相救?”

“今日诸将言行,殿下必闻弦歌而知雅意,你今为其说情,来日曲帅被刺配琼州,”吴玠说,“大家记你一辈子。”

“要这么说,怎么却是萧高六蹦出来了?”

哥哥就不吭声了,也开始在并不宽敞的帐篷里走一走,伸伸腿。

“哥哥也该教我些人情世故。”

哥哥说:“你学这个作甚!”

兄弟俩就此展开了一些友好和不友好的争论后,哥哥终于退了一步。

“萧高六体恤殿下。”他简明扼要地说,“你只记得这个就够了。”

“要这么说,种十五岂不是体恤更甚!”

哥哥就不再说下去了。

太阳照旧升起,并不体恤西军这些将领的心情。

也不体恤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