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曹破口大骂:“放屁的古钱!这是那辽主耶律延禧的年号!”
虽然没啥用,还破了财,但好歹士兵们涨了知识,而且功曹们的行为只持续了一个时辰。
他太累了,而且韩世忠的士兵也太执著了,每个人都在军官的监视下干活,每个人都在干活时奋力往自己口袋里装钱,你不让他们往口袋里装也可以,他们自己会变出各种口袋,比如脱光了给衣服打结,你要是还不许,那就别怪人家不客气了。
在亲眼看到一个小押官光屁股蹲在草丛里,费力地往屁股里塞什么金灿灿的东西后,曲端派来的功曹就放弃了。
一个功曹提议,另一个功曹附和,还有第三个功曹说:“此清浊之分也!如何能纵了他们!”
两个同事不吱声,剩他一个劲追问,同事只好说实话:“逼急了,小心夜里便溺时叫人家踹坑里去!”
那个性情颇似曲端的功曹就暂时忍气吞声了,心里想着要回去找韩世忠告一状。
回营时,韩世忠已经洗干净自己了,又变成一个很体面的黑大汉,正坐在帐里一面吃酒,一面吃肉,脸吃得红扑扑的,见人就笑。
“是参军呀?”他说,“快来吃一盅消消寒气!”
那位文官还是很不高兴,但他刚准备说话,韩世忠的身体向前一探,两只眼睛就闪闪亮。
“参军哪,俺今日之功”
“还要曲帅定夺。”
“能换几个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