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城。”

“所以我说我瞧不起她这样的, ”蒲察石家奴说,“胜负就该用自家的儿郎, 而不是骗降兵去送死。”

副将就说:“对!”,说完又问, “可是契丹叛徒确实颇有些棘手。”

“所以我派后备军也上去, ”蒲察石家奴说,“耶律余睹降而复叛, 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出身,可他既然能降一次, 两次, 为什么不能降第三次?”

“那可不就成汉人所说的吕布了吗?”

蒲察石家奴就笑了。

这个完颜阿骨打的外甥兼女婿有一张典型的猎人的脸, 黝黑而布满胡须, 微笑着面对妻儿和朋友时显得十分憨厚,但当他面对敌人时又显得极为凶残暴虐。

“可不要瞧不起吕布, ”他说,“乱世里想当吕布, 好歹也要有勇冠三军的本事,我却不信对面的人里有这般儿郎。”

京城里的人躲在温暖的屋子里,一面听着寒风呼啸,一面幻想着公主的大军马上就到,而沁城的人躲在没有烟火的屋子里,一面听着公主的大军在厮杀,一面幻想什么时候这座城能重新静下来,听到寒风的呼啸。

在此之前,这座小城并不起眼,祖上也没有太多传说,据说汉高祖曾经在此击败了韩王信,又有人说韩信也在这里打过仗,可那毕竟是很久远以前的事。

之后就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了,它毕竟在太行山里。

但以后它可能又诞生了一件传奇,值得后来人在乘凉时拿出来说,他们可以指着这座城,指着头顶被烧焦过的大树,或者是那座焚毁后被路过的契丹富商发愿重新修建起来的寺院,说这里曾有过多么惊心动魄的战争

真想亲眼看一看啊!

现在所有亲眼看着这座城的人,甚至还有那些没有亲眼看到他的人,都可能忍不住要幻想那个战争已经结束的未来。

它还很远,这个冬天也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