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那快打呀!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暖起来了,那可怎么是好?”
负责给他们讲解的那人拎着个火钳在拨弄火里没烧尽的木头,听了这话就冷哼一声。
“你在胡拉温地时,日日都盼着冬日短些,怎么现在倒嫌起它短了?”
说得那几个老家在呼兰河畔的士兵都脸红了,似乎确实有些迷惑,可他们心里分辨不明这种迷惑
他们只是想法变了,原来他们是猎人或渔夫,也可能种几亩地,无论如何,都是靠着自己吃饭,严寒只能阻碍他们吃饭,帮不上任何忙。
现在他们吃饭的手艺变成了杀人,严寒能替他们铺平黄河,他们自然希望在汴京城破之前,春天永远不要来临。
这个冬天才刚刚开始,可它最好能够席卷到更南边,将他们的铁骑也带到更南边。
忽然又有人说话了。
“郎君为什么不截信使?我看这几日总有快马往来真定城。”
“嘘,小声些,郎君说了,不仅不许截,要是路上见他们遇到贼寇,还须得帮一把。”
“帮一把?帮那些往真定城送信的?!”
“郎君自有主意。”
消息总是灵通些才好,可是太灵通了也不好。
比如说河北守军撤回真定才几日,城中那小确幸的气氛还很浓时,宣抚司里,已经人人都没有笑脸了。
石岭关失守不代表什么,太原守军没能坚决地将完颜粘罕的军队击退,这就让人很担心了。
如果太原被围,真定可以说是东西路军南下时共同要面对的一颗钉子但这是统帅们的看法,在他们眼里,整个天下都只在一卷地图上,铺开便可以随着手指的移动,随心所欲将他们的暴力倾泻出去。
真定府的老百姓可看不出他们这座城所承担的重要任务,他们看到的是:真定府这不就又要被围了吗?
还是两面包夹,四面楚歌!
消息传得不算很快,或许是因为宣抚司的婆罗门与下层百姓天然是有壁的,甚至与真定府的土地主们都是有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