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只要说‘杜充坏’,就够了。”

少女记着这话,在她们继续噪噪切切地夸自己老公兄友弟恭,妻贤子孝,种种美德感天动地时,就冷不丁打断了她们:

“杜充坏!”

拿点心的夫人手里那点心就掉在桌上,拿茶杯的夫人那茶杯里的热茶就荡了出来,抹眼泪的夫人一指头捅自己眼眶上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小女道,连她自己身后的小女道也在害怕地看着她。

她自己一点也不害怕,目光从左扫到右,一脸镇定地微笑着:

“这几棵花都好,”她说,“我可以都带走吗?”

茶话会很快就结束了。

王穿云抱着花坐在车上,返回神霄宫时,就个小女道问她,“阿姊,你疯了吗?”

“帝姬教的。”王穿云说。

小女道就立刻说,“那必定有什么咱们看不出的高明谋略!”

到了第三天早上,王穿云正坐在床上揉眼睛,有小女道就跑进来了。

“签判来了!”

“让她去客室等一等,给她画的求子灵符我还没写完呢,”她说,“怎么这么早!鸡都没打鸣!”

“不是夫人!”小女道说,“是签判!”

王穿云一下子就不困了。

朝真帝姬对她说:“最先来寻你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在杜充手下不得志的,另一种是被杜充派来监视你的。”

“那我对他说杜充坏话,”王穿云问,“杜充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帝姬就乐,“不会,他自视甚高,你私下里骂他,他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