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虽行得好计,但还缺了一样东西。”王善一本正经地说。
虞允文有点迷惑,“什么?”
这一上午在安阳城北门进行的战斗,实在是吓坏了不少人。
官吏们就不说了,他们心中是有数的,嘴巴紧闭着,可都偷偷地等着看呢。
城中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金兵追来了,有人说其实是流寇,还有人说这是活阎罗杜充的兵呀!
不管是哪种,总之百姓们都是心惊肉跳的,今天不管酒坊还是胭脂铺,当铺还是药铺,什么都没开门,门板上得严严实实的。
现在城门大开,一个小兵敲敲锣,喊一句“乱兵已擒,安阳太平!”,大家就悄悄又从门板里扒着往外看了。
灵应军的白鹿旗在前面,骑兵精神抖擞,战马也皮毛铮亮,大旗后面是一位骑马的少年郎君,漆黑的眼,秀气的眉,那张脸文雅又精神,身姿笔直得像竹子,穿了一件群青的袍子,乌黑的鬓边竟然还簪了一朵海棠花!
是他!
有叽叽喳喳的声音说,就是这位少年郎君,领兵击退了要来将安阳城烧成白地的大名府乱兵!
看看他的脸!不比后面那个黑大汉瞧着和气多了?就知道只有这样的少年将军,才能领出这样的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