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奈,“说了我只是个押官,连都头还没上去呢!”
“押官,押官,”他们连连告饶,又继续问,“我们能去相州吗?”
青年不吭气,沉默了好一会儿。
“未必那么顺遂。”他说。
这群泥腿子很不解,“为何呀?”
他想了一会儿说,“磁州前些日子,被烧过一次。”
“金寇残暴,”有流民说,“这也没什么稀奇。”
但立刻又有一个人沉声说,“不是金寇。”
“简子哥?”
赵简子自然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但他原本叫什么名字,大家也不大清楚,都是逃难时认识的,一村一庄走到最后也只剩下这么几个。
他只说:“原是被大名府的兵烧的。”
至于大名府的宋军除了将已经被金人践踏掠夺过的磁州烧了一遍之外,又做了些什么,他就不肯说了。
青年也不说话,在那想了一会儿,“若须义勇护卫,咱们倒是正当应征。”
非常平淡的一天,有春雨淅淅沥沥,磁州义勇与修路的役夫就出发了。
领义勇的是王善,这人本身就是匪出身,因此善于剿匪和抚匪;领役夫的是高大果,虽然偶尔有些不合时宜的柔软心肠,但忠心耿耿,对庶务还很有经验;额外带着的是虞允文,转运使的信使;最后还带了一个尽忠,说不上干什么用,似乎干什么都没用,但帝姬还是让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