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辽地的年轻武将的脸就沉下来了。

老种相公不一定预判了这里有二百个亡命之徒准备血溅御街,但今天凑巧,什么事都赶到了一起。

太学生们不需要他们打气,已经处在失控状态,百姓也跟着闹了起来。

甚至李纲都在怒发冲冠,大家憋着一肚子气在那砸宫门,种师道这时候肯定得加小心啊!

三个人就皱眉,高二果忽然说:不要紧,咱们多派些人!直奔着宣德门去就是!

“他既知晓了,岂有不拦的道理呢?”赵俨说。

“帝姬危在旦夕,咱们可不能被他拦住了!”高三果骂骂咧咧,“他西军虽然有些名声,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你们要救帝姬吗?”有人忽然问道。

三个人一起看向了他。

那是个画风很不搭的人。

年纪很轻,皮肤很白,穿着绣了暗纹的素缎袍子,风一吹,袍袖抖动间,银线闪一闪,玉佩响一响,整个人就像一架精雕细琢出来的宫灯,在风里忽明忽暗地闪着。

他的气色不好,再加上容貌那样秀丽,三个高坚果就吓了一跳,以为这是哪个高门大户跑出来的公子哥,不好好治病,倒上街找刺激了。

“郎君如何称呼?”赵俨问。

“我是驸马都尉曹溶,”他问,“你们是谁?我跟着你们的人一路来此,你们要救帝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