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道袍,坐在马车里。

这就又令那些忧心忡忡的人感到放心了。

“到底是帝姬,”他们小声说,“知进退。”

梁师成就忽然冷哼了一声。

“你看种师中,”他说,“你再看看那些西军士兵。”

种师中世代将门出身,论年纪能当帝姬的祖父,论声望是天下闻名的小种相公,这么一个老头子骑马跟在帝姬车驾的身边,毕恭毕敬,看不出半点不忿的颜色。

亲随看了一眼,小声道,“许是种师中谨慎。”

“他家在童贯面前都不肯行拜礼,”梁师成说,“你当他们是那奴颜婢膝的人吗?”

“毕竟君臣有别呀,”亲随内侍说,“况且那些贼配军儿愚钝,也瞧不出什么呀?”

梁师成很是鄙视,不再说什么了。

他是不曾在军中待过,行军布阵最基础的东西他都不懂。

可他在宫中待过,很知道人心。

有灵应军士兵晃晃已经喝空的水囊,西军士兵摘了自己的递过去。

递的人自然,接的人也很自然。

见微知著。

梁师成的眉头就死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