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你帮我给康王送个信,成不成?”

康王赵构依旧没去洛阳,滞留在京城。

太上皇跑得太快,没带上他,再想走就不容易了,他只要一出康王府,周围就连枝头的麻雀都得跟着他飞上一段,看看他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说了些什么谤君辱臣的谣言没有。

差不多就和郓王同一待遇。

郓王就冷笑连连,在府里闭门不出,赵构则是大张旗鼓地在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劝勉一下京城中的青壮年好好操练,保卫官家,保卫大宋。

官家看金人从“黄河岸边的白山怪物”变成了“大宋忠诚的异族朋友”后,就找了个借口不轻不重训斥了九哥一顿,九哥也乖觉,申请时不时进宫看看自己母亲,顺带也给官家看看。

官家哥哥同意了,李二就不用跑出宫去太久,在无数皇城司骨干的眼皮下头铁去敲康王府的门。

他只要趁着康王在韦太妃宫中,找个机会悄悄过来送个信就行,官家想不到防着太上皇的这些女人,皇城司也不会在太妃宫殿的房梁上蹲着。

“何事?”韦太妃问道。

赵构将纸条送到炭盆前点了,“无事,姐姐为呦呦准备的针线如何了?”

韦氏听了,就叹一口气,“你不知道,那曹家二十五郎出事了,听说他染了风寒,病得甚重,官家都派了太医去瞧,不知救不救得回来哪!”

她愁容满面,黛眉微颦,“这两个孩子,我看都是极好的,怎么这样没福气?”

赵构的眼睛就缓慢地眨了两下,“竟是个痴情的。”

“你说什么?”韦氏问。

眼前的青年就是一乐,“儿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