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一分钱也没有,要是活干得不错,西军士兵大手一挥放他们走就算阿弥陀佛,要是活干得差了,说不准还得挨两脚再走。

总之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李永奇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至。

他不仅没有察觉到危险,他还有点郁闷。

因为原来他是那个坐在屋子里等下面的押官回报庶务的人,现在他变成那个回报庶务的人了。

一群种家子在这,他是一声也不敢吱的。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在兴元府这种地方送个粮,屁大点儿的事,怎么把这群种家子给招来了!

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他们带的兵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路上但凡有个山贼,远远看了这队西军士兵也该赶紧躲远些,别说他们押的只是粮食,就算押的是百万贯的生辰纲,都绝不会有人敢

他坐在分给自己的那间小泥屋里,一边搓搓脚,一边这么漫无目的胡思乱想时,外面忽然传来焦斗急促的声音!

这个党项汉子坐在那竟然愣了一会儿,待他忙乱地穿上靴子跑出去时,已经有人比他更快地跑出去了!

“有敌!”

“有敌!”

“敌在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