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 进来了解情况的。秋池则一直默不作声地靠墙站着。
旁边好像有人在哭, 他偏头看见了同样穿着防护服的方一珂, 他把厚重的面罩脱下来, 眼睛是红肿着的。
Omega的脸很红, 很可怜地咬着下唇,整个人都在发抖,几乎要站不住。
站在傅霁身边的那个男人伸手扶了他一把, 那是一个美丽温柔的男性, 即便穿着防护服, 也无法掩盖他的亲切与端和。
“对不起……”方一珂带着哭腔道,“我当时看他太难过了,控制不住就想要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他,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他说, “老师一直说我是他的‘解药’,可为什么他却不接受我呢?”
男人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像是哄小孩一般用纸帕拭去他的眼泪:“小隅是个内敛的孩子, 但你们是‘命定之番’呀,他总会接受的,所以你其实不用太着急。”
方一珂闻言回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然后说:“我能感觉到他其实是喜欢我的信息素的,明明靠近我, 他的痛苦就会得到缓解,为什么要躲开呢?”
那个男人轻轻拍了方一珂的肩膀, 眼角微弯,防护面罩下仍旧是公式化的笑容。
他知道傅家这个孩子在想什么,大概是痛恨自己身为人类,却被信息素操控理智,所以才一直不肯服从于自己本能的欲|望。
还是太年轻了,所以才会做这些徒劳的挣扎。
特殊人种看似天赋异禀,可实际上不过是兽性未脱的可怜人类罢了,他们才是残缺的,只是这世上的大部分人类都还被蒙在鼓里。
他们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需要遵循规则、服从欲|望,这个可怜的孩子当然也不能免俗。
“你先回楼下病房休息吧,”男人说,“小隅到时候醒来,一定是需要你的,你也要保重好自己身体。”
Omega刚刚被傅向隅暴走的信息素刺激得直接进入了发热期,被架上救护车的时候,就被医护人员按着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到现在身体还是软的。
方一珂红着眼摇了摇头。
他是傅向隅的命定之番,Alpha信息素暴走的那一刻,他也共享着傅向隅的痛苦。傅向隅现在躺在这里,他的心自然也在这里。
隔离室内的傅向隅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只是眉头还是紧皱着,怎么也舒展不开。
监护仪上显示傅向隅的各项指标都高到不正常,弄得那台机器一直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温叔叔,我还是想进去帮帮他,”方一珂鼓起勇气说,“他现在一定很难受,不管怎么样,我的信息素对他还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