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道:“我家将军目下不在殿里,不管我的。”
谢怜便爬了起来,道:“好,你留下来也好。”
南风道:“你要做什么?”
谢怜和颜悦色地道:“我给你烧顿饭吃。犒劳一下你。”
南风闻言,脸色大变。他举起手,二指并拢,抵到太阳穴边,似乎接到了谁的通灵,起身道:“殿里有事,我先走了。”
谢怜举起手,道:“哎,南风,别走啊,怎么会突然有事?这次真的辛苦你了……”
南风吼道:“真的有事!”见他冲出了门去,谢怜又坐回了席子上,对三郎道:“看来他不饿。”
三郎尚未答话,只听“砰”的一声,南风又冲了回来,堵在门口,道:“你们两个……”
谢怜和三郎并排坐在席子上,抬头看他,道:“我们两个怎么了?”
南风指了指三郎,又指了指谢怜,憋了半晌,道:“我会再回来的。”
谢怜道:“欢迎,欢迎。”
南风又扫了一眼三郎,关门离去。谢怜抱起手臂,学三郎歪了歪头,道:“看来是当真有事了。”
他又看了一眼身旁那少年,笑眯眯地道:“他不饿,那你呢?”
三郎也笑眯眯地答道:“我饿了。”
谢怜莞尔,又站起身来,转过身,随手收拾了一下供桌,道:“好吧。那,你想吃点什么呢,花城?”
身后,须臾的静默,随即,传来一声低笑。
“我,还是比较喜欢,‘三郎’这个称呼。”
30|戳鬼王太子求真容
谢怜问:“血雨探花?”
花城道:“太子殿下。”
谢怜转过身来, 莞尔道:“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叫我。”
那红衣少年坐在席子上, 支起一条腿,同样莞尔:“感觉如何?”
谢怜想了想,坦诚地道:“好像……和别人这么叫我的时候,感觉不太一样。”
花城道:“嗯,哪里不一样?”
谢怜歪了歪头, 微微眯眼道:“我也很难说, 就是……”
旁人唤他殿下, 要么是不带感情|色彩,公事公办地称一声, 比如灵文。而更多的人唤他殿下, 却是带着一种挤兑之意,就如同唤一个丑八怪美人一般, 乃是故意而为之, 微微讽刺。
但花城喊他“殿下”时,这二字却是珍重已极。所以, 虽然无法言述,但谢怜就是觉得, 花城唤他“殿下”,同别人唤他“殿下”时, 感觉都要不同。
谢怜道:“与君山上, 带我走的新郎,是你吧。”
花城唇角笑意愈深。谢怜这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歧义, 连忙修改了一下:“我是说,在与君山伪装新郎带走我的那位是你吧?”
花城却道:“我没有伪装新郎。”
真要这么说的话,那倒也的确。当时,那少年并没有骗他说自己是新郎云云,他根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停在了花轿门前,然后伸出了手。是谢怜自己跟他走的!
谢怜道:“好吧。那,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与君山?”
花城道:“这个问题,答案无非两种:第一,我是特地冲着太子殿下你去的;第二,路过,很闲。你觉得哪个比较可信?”
算了算他在自己身边耗费的天数,谢怜道:“哪个比较可信不敢说……不过你好像真的很闲。”
他整个人和目光都绕着花城,来回打转,良久,点了点头,道:“你……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花城换了个姿势,但依旧是手托着腮,注视着他,道:“哦?那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我就是血雨探花的?”
谢怜满脑子都是那血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