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独占……又如何?破天荒的,齐文锦竟然升起了这样的心思。
“大人,您不是想要孩子吗?”被推开的陆白薇这么问道,她似乎是不敢相信齐文锦真的有了守身了想法,毕竟,在他们最恩爱的时候,齐文锦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可齐文锦却在那一刻已经明白了。
他是想要孩子,但也只是和戚钰的孩子。归根到底……他想要的其实是填平两人之间的距离,想要重新得到戚钰的心。
想要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事情的转机,是在青州的瘟疫发生过后。
当时是从周边的村子里开始爆发的,适逢皇帝大寿,底下的官员为了自己的乌纱帽,根本不敢将灾情如实上报。
后来就干脆提出建议,将染了瘟疫的人集中到了一起隔离起来。
这原本,也没什么过错。
但糟糕在,官府承诺的虽然是隔离后集中救治,实际上则是完全由着那些人自生自灭。哦不,是等着他们去死,不仅不提供药材、维持吃穿住行的基本条件,甚至若是有聚众闹事者,便直接武力镇压。
被隔离的村子,一时间宛若人间炼狱。
普通的民众知情者少,就算是有人死在里面,也只需要说是染上瘟疫而死,连尸体都为了避免传染直接烧成了灰烬。
大多数的知情者,则是城内歌舞升平的达官贵人,他们只会庆幸又解决好了麻烦罢了。
戚南寻算是里面比较独特的了。
作为青州城的首富,他与不少官府的人有来往,自然是知道内情的。他主张的是一定要救,甚至愿意自掏腰包,为灾民捐献所需之物。
因为这事,齐岱年背地里骂了好几次这榆木脑袋。
有这钱干什么不好!
罕见地,齐文锦这次也站在了戚家这边。
彼时他跟戚钰已经很久都没能好好地说一句话了,女人对他的抗拒太过明显了,齐文锦一边气,一边又忍不住地想要妥协。
瘟疫这事,对他也是转机。
他知道戚钰最近也在忙这事,知道戚钰跟戚南寻是一条心的,她也想救那些灾民。
要是……自己能做成,她也会高兴的吧?
齐文锦也有自己的人脉,他鼓动了不少新朋旧友,大多也是权贵子弟,还有不少素有威望的文人,他知道只要声势大了,总能迎来转机的。
可这事也不能光说,齐文锦那段时间为此确实下了许多功夫。
他那么认真地去做了,却看到了戚钰写给戚南寻的书信,那应该是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才写出来的,信中说了想要合离的想法。
“哥哥,我想回家。”
齐文锦将那信揉成了纸团,他真是要发了疯。
她怎么能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
男人的心被折磨得一刻也没消停过,以至于捉奸在床的那一刻,一丝理智也没能剩下来。
满脑子就剩下了,杀了他!他要杀了他!杀了任何敢肖想她的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独占的,谁都不许来碰!
谁敢来抢,谁敢染指,他就杀了谁。
齐文锦下了把戚钰关进柴房的命令,下人把戚钰一带走,他突然地气急攻心到吐血。
“公子!”
大家一拥而上地扶住了他,齐文锦却把人都狠狠甩开了:“都滚!”
他还是不敢相信,她为了离开自己,怎么能不惜做到这个地步?
只有后来回忆时,才能发现,从来都是最清醒洞察人性的人,偏偏在陷进去后,就没了理智可言。
彼时的齐文锦却是连去见她的勇气都没有,怕她又说离开的话,怕自己真的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