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刚刚和离……

她就……一点也不顾忌着自己吗?

喉间涌上了一股腥甜,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也没什么。只是你身子骨不好,无论什么事,总该有点节制的。”

戚钰一点也不想跟他谈论这种事情:“大人要是想说这些,还是先回吧。”

说完便转过了身。

态度是齐文锦熟悉的不耐,她越来越不会对自己掩饰了。

发丝微微飘动之间,齐文锦眼尖地捕捉到乌丝掩映下的痕迹,他对那种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想都没想,男人一把抓住了想要离开的人。

“齐文锦!”戚钰冷下了脸。

齐文锦不理会,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块痕迹看,目眦欲裂。那是被用力吮吸后才会留下的痕迹,只露出了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都被衣物掩盖了。但齐文锦可以想象,他甚至能想象到戚钰衣裳包裹下的身体,如今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想象到那个男人面对戚钰时的失控。

就像自己以往那样。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会让其他人怎样失控。

嫉妒、后悔,愤怒,在那一刻全部都涌了上来。该死的!该死的!哪怕是已经猜到了亲自看到的时候,他还是没想象中那么能承受的了。

可半晌后,齐文锦还是慢慢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恢复到平静。

“我上次与你说的事情,你应该再考虑考虑。皇上不日就该给我下达返回原籍的旨意,阿钰,我并不是想肖想荣华富贵,但你跟齐昭,需要依靠,需要除了他以外的依靠。”

“他当然是巴不得削了齐昭的所有外力。不让他有任何结党营私发展势力的机会,不对他那个宝贝儿子造成任何威胁。一辈子只能依靠他,获得个富贵。但这是你能放心的吗?”

“或者说,他活着也就罢了,他死了……你们怎么办?”

他目光灼灼地对戚钰保证:“阿钰,我会是你最好用的刀。”

临走前,齐文锦还放了一瓶药膏在桌上。

“这是消肿的药膏,可以用在□□。”哪怕牙咬得能尝到血腥的味道了,他依然用着若无其事的语气,“你记得用。”

齐文锦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出房门的,没有走出太远,就因为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明明该是他的娘子的,是他的娘子才对。他步履不稳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他这几日没有宿在这里,方才打断下人的话,是不想让他说出自己这几日在戚钰房间里的事情。

他只能睡在女人的床上,靠嗅着她的气息,才能让自己不疯掉。

齐文锦想起自己在戚钰床上的时候用她的气息与衣物自渎,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他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痕迹,或者是气味,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她发现。

这样的想法让他突然好受了一些,然而这样的好受也只是暂时的,下一刻,他就觉得更可悲。

她原本是自己的,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只能像个可怜虫似的在这里意/淫。那个男人却能霸占着属于的自己的珍宝?

齐文锦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会儿想的是,只有忍,他只有忍下去,才能继续留在戚钰身边,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但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是另一个声音。

“废物!连自己的妻子都绑不住。”

废物!

盯着那个尖叫着面容扭曲的自己。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齐文锦终于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他猛然转过头看过去。

“你是谁?”

黑人面容普通,没有做任何的伪装、掩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