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距离,李瓒也像是对她的想法一清二楚:“陈夫人并不知道,朕想要安排什么,不用经任何人的手。”

戚钰暗自松了口气,又想起他在自己府上的耳目,顿时沉默不语。

李瓒盯着那紧贴着门上的人,说来也奇怪,只要一看到这个人,那积攒了诸多的怨气、怒气,都会莫名地消散不见。

他语气缓和了不少:“过来。”

那边的人没动,看着害怕得似鹌鹑似的一动不动,偏生在做着最胆大的事情。

如此这般僵持一会儿后,李瓒眸色沉了沉:“夫人是打算抗旨吗?”

那边的人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但语气平稳得没有起伏:“臣妇已是罪该万死之身。”

李瓒要被她气笑了,已是罪该万死之身,所以敢继续自称臣妇,敢不跪了,也敢抗旨。

好!好样的,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是吧?

李瓒站了起来:“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敢不听我的,去找齐文锦?”他一边说,一边往戚钰那边走,她不来,就只能自己过去了。

戚钰没回他,只是听着脚步一步步迈向自己。

“朕还挺好奇的,他都不能人道了,要怎么取悦你?”

男人正好停在了自己跟前。

这句传来,戚钰愣了愣,她有些意外,因为她之前一直以为是那绝嗣药的作用。如今知道了竟然是李瓒的手笔,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就撞进了李瓒似笑非笑的模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