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强加抑制,因着嘴巴被封住、没法帮助喘气,双目充血,几乎都要暴突了。

又看见太阳,巨大的太阳,血红欲滴,几乎遮蔽了大半个天空,又车轮般一点点碾入黑暗。四下一片凄厉而又绝望的嚎哭。

再然后就黑了,太阳死掉、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渐渐的,黑里现出了一双又一双、密密麻麻的眼睛,次第向他逼近,炎拓拼命往后躲,冷汗涔涔,慌不择路。

滋啦一声响,是茶几被他撞移位了。

这声响,把他唬出一身冷汗,人也短暂清醒了:茶几离着沙发有段距离,茶几都被他给挪了,他这是挣出多大的动静来了?

床头传来摸索的声音,再然后,床灯开了,聂九罗打了个呵欠起来,汲上了鞋去洗手间。

看来是去起夜。

路过沙发边时,她停了一下。

炎拓闭着眼装死,一动不动,仿佛睡得非常安静:刚刚的声响,都是你的幻听、幻听,其实没动静,茶几本来就是那么摆的。

聂九罗进了洗手间。

他听到马桶用水,龙头冲洗,再然后,她又出来了。

炎拓阖着眼,自己都相信自己在熟睡了。

忽然间,身上罩下一片凉,一条刚浸拧过水的大浴巾落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