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心跳得厉害,候了几秒之后,他轻轻掀开盖毯起来。
黎明前的地下,安静到有点可怕,连刮蹭声都有存在感,走廊内飘着的声音细得像丝,近乎渺茫。
炎拓屏住呼吸往门边去,然后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缓缓拧动门把手,把门打开极微小的一道缝。
他听到两人不连续的、中间总留有长时间缄默的声音。
林喜柔:“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熊黑:“真有……他们?”
林喜柔:“我一看到狗牙的伤口,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下刀的位置,是内行人。后来小拓说,有人嗅出车上的骚味……”
熊黑:“不应该有味啊。”
林喜柔:“是不应该,狗牙这混账东西,一定是忍不住、杂食了,小拓这趟受罪,全是他招来的。等他醒了,我非撕了他!”
炎拓喉结微滚,迅速在脑子里组织信息:不应该有味杂食才有味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狗牙“杂食”,自己在板牙村问路那次,本该太平无事的?但什么是“杂食”呢,狗牙吃什么了?
那头沉默了一会。
熊黑:“林姐,这老头透露了你儿子的消息吗?”
儿子?炎拓口唇发干,唯恐错过林喜柔的回答。
林喜柔应该是摇头了。
熊黑恨恨:“嘴有这么硬?林姐,要么我来?我就不信了,一个糟老头子,能扛多久?”
林喜柔:“他说你放的那把火,烧死了他老伴儿,他已经没活头了。要命就拿,从他嘴里问出其它人,想都别想豁出去了、命都不要的人,最难办了。”